《低等动物》chapter14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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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等动物》chapter14①
“诶诶诶!”
眼见着文盛把八条打了出去,才启未不干了!你怎么把我听的牌打不听了啊!我再不会打麻将,我也知道你打错牌了啊!你眼瞎啊你,五万你留着干嘛使!
不等才启未伸手,小苏的牌已经甩出去了,“五万!”
“胡了!”薛华推牌,“清一色一条龙捉五魁!”
才启未傻了。
“你诶什么啊。你打牌走脑子吗?你就光看自己的牌啊?人三家儿打了什么啊?怎么打牌不记牌啊!”
“……”
“猪一样!他清一色一条龙捉五魁,还坐庄。你点庄家?”
“我本来就不会打牌嘛……你自己玩儿吧,酒喝得还挺上头。我回去睡了。”
这一天才启未挺累,上午玩儿海上滑翔伞,下午又去浮潜间带着逛了博物馆,吃过晚饭回到他们的小岛,这帮人又组织了牌局。他不擅长打牌更没牌瘾,但文盛喜欢,他喜欢他还不放过他——让他打牌他做参谋。然后可想而知,他被羞辱了一晚上。你行你来,我就不跟你掺和了。
才启未走了,文盛替他,八只手伸过来洗牌,文盛看向戴凡,虽然半句话没说,但戴凡也起身说要回去休息了,由琪琪接替了他的位置。四人围桌而坐,码好牌,薛华看向文盛,也是一句话没说,但那双眼睛把他想说的全说了——你就作吧。文盛皮笑肉不笑,以犀利眼神回敬了他——你管我!薛华冷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依我看,最倒霉的还是那只蝉。”
对于才启未来说,他酒量还是很可以的,毕竟平时应酬也多。然而甜酒是一种邪恶的存在,不觉得有劲儿,等上劲儿就晚了。那满瓶外文的酒喝着口感佳、味道赞,一不留神大家就干掉了许多瓶。啧啧,瞧着他们都不像有事儿的样子,这都是什么级别的选手啊。他还有点儿不甘心——你摆正经酒,你看我会不会喝高。哼。
冲了个凉,一边刷牙他一边看向镜子,那里面映出的自己脸颊微红,除此之外跟平时别无二致。那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毫无特色,茫茫人海中,恐怕擦肩而过的人没有一个会记住这样一张脸。然而,也正是这样一张脸先后映在了两个男人心里。不,不对。也许是同时。有一阵子了,他老是会想起早已远去的高中时代,想起那些日子的点点滴滴。那时的他们还那么年轻,年轻到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而今,十数载匆匆流逝,三人最后一次同框竟是在经济案件侦查总队,本应该和施沐晨站在一起的他,最终走向了文盛。想到这儿才启未有点儿憋闷。他越来越搞不懂文盛。搞不懂他闹哪样。明明像陀螺似的围着他打转,却也就是这么转着。没了。
扎进柔软的床里,他仰躺瞪视着床顶的纱幔,有种轻微的晕眩感。是喝的有点儿多。闭上眼那晕眩不见缓解反而加重了几分。可他却一点儿不想吐,不是那种大醉的痛不欲生。此刻,这晕眩和那份不可知的迷茫掺和在一起,弄得他神志迷离,整个人有种颠三倒四的不真实感。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只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香气和耳畔的低喃:“你还好吗?”
他缓缓睁开眼,眼眸里映进了戴凡干净的脸孔。
“没事。”他说。
“你喝了蛮多酒呢。”
男孩的脸庞离他很近,近得那双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根。他呼出的气息湿热湿热地扫过他耳畔,那甜腻顺势扎进了他心里。
“还行。”
这醉意叫他难以抵抗,身边男孩的温柔细语更叫他意乱神迷。他轻抚他脸颊的手指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下滑绕上了颈项。他是可以出言制止的,但他没有。
看着男人闭上了眼睛,戴凡理所当然地爬上了床,他跨在男人身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男人。他没有拒绝他,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他隔着工字背心揉着那结实的胸肌,有点弄不懂此刻自己复杂的心情。他一方面想极了跟他翻云覆雨,一方面又暗暗期盼着他推开自己。他说不上这矛盾的心理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启未温柔体贴、理智又不失风度,但他也终究是个男人。他想。他一样抵抗不了情色的诱惑。舌尖舔上那饱满的嘴唇,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小心翼翼了。小心翼翼地去讨好一个男人,生怕被嫌弃。原来如此。他想。他是怕他看轻了自己。他不想被他看轻。那会让他难过。然而,他也只会让人看轻。这才是矛盾之处。他算什么呢。算什么东西呢。从来也都是一个玩物。并没人乐意去当一个玩物,然而,与其去谈那些个伤筋动骨还不得善终的恋爱,不如省去这悲情直奔主题为自己谋求点儿货真价实的福利。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只是当他意识到时,他已走出太远,没得可回头。
真结实,这副身体。戴凡以贪婪的眼神凝视着绝佳的猎物,很快就将那不值钱的多愁善感抛诸脑后。有什么的。看不起他的人他不在乎再多那么一两个。他又不靠谁看得起他活着。
那双唇很软,热而湿润,它们与自己的嘴唇纠缠在一起,挑拨着两具身体间弥漫的情欲。那双手也很软,在他的胸膛处游移,贪婪地索取他身上的热度。戴凡很轻,但总比女人的体重要沉;戴凡的皮肤也很凉,但比女人又要热上那么几分;戴凡的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气息,但这香气较之女人丝毫不令他觉得甜腻。他是想推开他的,但身体却不听大脑的指挥。才启未这会儿并不害怕,他喝的晕乎乎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要说害怕,还是柳未然突如其来的一吻更叫他害怕。
灵巧的舌尖钻进他唇齿间的缝隙,调皮也挑逗,再一想到柳未然给他的压力,他一下就松懈下来。在他心里,隐隐希望可以有个理由去回绝那个无可挑剔的相亲对象。而此时此刻,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正好是这个理由。这么想后,他又有点儿懊恼,他发现自己从来都是难以拒绝别人的。无论是四五六七八个女朋友,还是执着的施沐晨亦或霸道的文盛。包括此时此刻,纠缠着他的这个男孩。
和一个心仪的男人上床,这心仪本身就是催情剂。即便他给不到你回应,也不减少你丝毫的热情。才启未无疑问是喝多了,把手伸进他内裤里时,戴凡想,否则他怎能这般任他宰割。但他醉了也挡不住他的色心。那玩意儿很热,明显勃起了。和自己一样一样的。他拽下他的内裤,看着那话儿弹跳出来,不禁后穴一紧。他曾无数次看见他从海里走上来,湿漉漉的泳裤贴在身上,让他次次去幻想那下面会是怎样的风景。而今,他看见了,还是那玩意儿勃起的模样。
戴凡喜欢才启未,这种类型的男人特容易让他萌生依附的念头。然而这喜欢,也仅仅是喜欢,并没有实际意义。谁不想有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呢,但这和能养他捧他的金主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文盛虽然乖戾恣意,但他却是可靠的。才启未再是成熟温柔也跟他没多大关系。他是文盛的猎物。而自己仅仅是跟在狮群旁边的一只鬣狗,仅是能蹭上那么点儿好处而已。
他把玩了好一会儿他那玩意儿,听着男人舒服的喘息声,享受着这场由自己主导的性事。对,这对总处于被动地位的他来说,无疑是种享受。文盛也好靳少君也罢,他们总以折磨他为乐,而其实他并不想被那样折磨。他们总是不明白,就连射精都被别人操控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俯身含住那根硬挺的阳具,戴凡贪婪地吮吸。一想到一会儿就可以尽情地享用这个男人,他就忍不住伸手下去抚弄自己的股缝间。手里捏着的那结实的屁股也叫他兴奋,啧啧,手感绝佳。此刻他不禁有点儿窃喜,他文盛也有怯懦的时候,他明明想要他想疯了,却不敢伸出一根手指头。他窝囊他开心极了,感觉真是一报一报。你不是一向跋扈嘛,怎么也会这么窝囊。
灼热、狭窄、不那么湿润,阴茎闯入这样的环境,较之刚才截然不同。
才启未确实糊里糊涂的,像是挂在半梦半醒之间,分不清什么是实的什么是虚的,但这样直接的刺激也足以让他醒过闷儿来。他睁开眼,壁灯的光线很柔和,但对他来说也够刺目,他不停地眨眼,以适应光线,而在这半阖半闭间,跨坐在身上的男孩似是而非,像是地下铁里坏了灯的移动广告,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这感觉也没比之前那股子晕眩劲儿好到哪里去。
好么一会儿他才能以眼睛和大脑去分辨眼前的世界,然后他看清楚了:戴凡压在他身上,手摁着他的胸膛,垂着头,黑亮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穿了件宽大的T恤,这会儿领口歪斜得厉害,露出大半拉雪白的肩头;他的腿裸露着,分别横亘在他身两侧。而在他惊异的当口,男孩的身子正向后仰,手也离开他的胸口,按在了床上。他的动作幅度不算大,但T恤随着他的移动滑了上去,身前的阳具被他看了个正着。
我的天呐!才启未就算酒没醒也知道他在干嘛了——他竟然在跟戴凡做爱!
他下意识地就抓住了戴凡的手腕。戴凡被拉了一个措手不及,一头扎在了才启未怀里。当他抬起头看进男人的眼睛里,两人同时丧失了语言功能。身体还紧紧贴在一起,他们俩却僵持住了。也由于这一系列动作,原本埋在戴凡体内的阳具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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