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脑和不高兴 第二部 第三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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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脑和不高兴 第二部 第三章 1
第三章
“怎么那么慢啊?我都快饿死了!”邵颜叼着筷子,目不斜视的瞪着霍彧。吴垠在一旁,见霍彧过来合上了书,“饭打好了。”
“谢谢。”霍彧在吴垠身旁坐下,甜笑,等抬眼看邵颜就一句:“什么时候咽气?快点啵,食堂饿死,明天你就上头条~”
“真孙子!”邵颜气,动筷子就吃饭。
“本来么,你先吃不就完了。”
“吴垠非说等你!”
“那是他有良心,不像你。”霍彧撇嘴。
“再没良心你也喜欢他不是。”吴垠夹菜。
“你到底哪边的?”霍彧斜眼看向吴垠。
“这种话你问,有个什么意义?”邵颜乐。
“小彧,唉……我是替你惋惜啊,听不出我的哀婉之调?”
“吴、垠!”
“哈哈哈……”霍彧笑。
霍彧上午只有两节课,完事他就去了图书馆。不是去看书,只是找个安静的、易于思考的地方写信。穆海风一直没跟他联系,他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总是挂断。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懊恼,霍彧隐约感觉到是自己太乐观了,盲目自信。我们总是如此,认为同年玩伴就是一直会跟我们在一起,一辈子、同一条路,但殊不知,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会出落成不同的模样、开始不同的人生选择。有些人是慢慢渐行渐远,有些人是顿然消失。说实话,霍彧不想失去穆海风,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已由不得他来选择,更或许,已然失去了。
信写完,霍彧拿着笔枯坐了良久。那不是封很长的信,可霍彧写完它却感觉已过了一个世纪。他并没有企图辩解什么、说服什么、扭转什么,他只是认真的写下他的所思所想。也算,有个交代吧。
沉思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霍彧想到了很多年以前、刚刚移居深圳的时候。参加初中的入学典礼,一起对付头疼的高考,跟那帮朋友打游戏、游泳、一起郊游……那些日子远远近近但无一例外都浮现眼前。还有很多更琐碎的、更具体的。比如半人高的时候两人在他姥爷静养的疗养院胡折腾,护士们见了就要皱眉;比如一起跟老家的水塘摸泥鳅;比如爬上树往过路的人身上扔石子……再长大点儿,一起嘲笑教数学的女老师腿粗,一起待到很晚帮老师批阅卷子,一起竞争班委。更大了,一起谈论跟生活远远没关系的政治,一起参加游泳队,一起追女生,一起学习合气道……原来,有过那么多的以前、以前。
信封投进邮筒,仿佛这些以前也就散去了。
“想什么呢?”邵颜喝着可乐,拍了一下霍彧的脑袋瓜儿。
“嗯?”霍彧猛地回过了头。
“走路也不看路,一天到晚的发呆。”
“呵呵……”
“晚上怎么着?定了?就咱俩?”
“嗯。”霍彧点点头。
“成吧,你下课先回去,我今天尽早。”
“球队的活动不能推啊……”霍彧侧脸看着邵颜。
“没戏,哪儿有第一天活动就翘的。”
“行啵。”
眼看走到文学院,邵颜拉了拉霍彧的手,“记得,早点儿回去,送蛋糕的别回头扑空!”
“知道!絮叨死了。”霍彧甩开邵颜,走了。
邵颜瞪着那副背影,叨咕一句——忧郁症儿!
霍彧并没有马上进去,待邵颜转身,他回头,定定的看着他走远。他时常会在这样的瞬间恍惚,总觉得邵颜走开了就不会再回来。
“哥哥来啦!”邵颜进了阶梯教室,找见吴垠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谁叫谁哥哥啊?”吴垠给了他一大白眼。
“我没说论年月吧,我这是论体型。”
“别把我跟你一起往狗里形容,谢谢。”
“嘿!”
“诶,等下课本一起看!”吴垠转着笔。
“啊?”
“我还没去图书馆买教材呢。”
“……服了。”
“哈哈哈。”
“乐吧。”
“不许?”吴垠皱眉。
“没,我衷心的喜欢听你乐,跟霍彧一起我都快成半个忧郁症儿了!”
“你别老那么说人家。”
“还不许说实话啦!”邵颜瞪着吴垠。
“除了你没人觉得他忧郁症,反正我觉得他就挺好的,挺喜兴的。”
“那是他不跟你犯病!”
“你看,承认了吧,还是就对着你不是。”
邵颜语塞。
“越在乎就越会折磨,你慢慢痛并快乐着吧。”
邵颜的眼珠转了转,先是点头,继而摇头,“凭他妈什么啊!他丫又不是大姑娘,我还得怎么让着!”
吴垠不屑的哼了一声,“不是姑娘也给你当姑娘了,得了便宜卖乖,你这只狗狗RP有问题啊。”
“狗有人品吗?”
“哎呦,难得反应快一回。”
“再说了,他什么时候给我当姑娘了。”邵颜不屑一顾。
吴垠看了邵颜一眼,扭过去,迅速又转过来,“你说什么?”
“诶妈呀,你别突然这样儿,跟驱魔师似的!”
“你刚才那话能再说一次吗?”
“哪句?”
吴垠认真的看了邵颜半天,“我还真没想到唉……”
“嗯?”
上课钟骤响,一个矮胖的谢顶男人走了进来。他慢慢悠悠的走到讲台前,翻书,咳嗽了一声,“同学们好啊,我姓雷,这个学期跟大家一起研究立体透视。”
吴垠跟邵颜对视了一眼,“长得就跟X光似的。”
异口同声。
虽然这位老师长相怪异,邵颜课听的还是挺认真,冷不丁吴垠推他一把,吓了他一跳。
“干嘛?”邵颜压着嗓子问。
“……我想了半天,”吴垠乐着看着邵颜,“还是挺不可思议的。”
“想什么?”
“你们两个怎么会是反着的呢?”
“嗯?什么反着?”
“那个啊。”
“哪个?”
吴垠没回答,一手做了一个0的手势,一手竖起一根手指表示1。
邵颜看着,没反应过来。
“别不好意思啊~”
“不大明白。”
“他上你下?”
邵颜看了看X光教授,又看了看吴垠,有点儿晕。
“不是。”
“啊?你刚不是说……”
“我们俩没那档子事儿。”
“你说什么?”吴垠过于震惊,音量没控制好,那个爆发啊……
“呃……这位同学,我……哪里讲错了吗?”X光教授呆立在讲台上,有点儿不知所措。
“啊,没有,没有……您继续。”吴垠恨不能趴桌子下面去,忒丢人啦!
“你丫吓死我了……”待教授继续讲课,邵颜拍着胸口说。
“这句话我说还差不多!”
“呃。”
“没那档子事儿?”
“嗯。没有。”
“你……”
“真的没有。”
“那你俩一起干嘛?扮家家酒?”
“那倒不至于,有手有嘴的。”
吴垠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本院就是条件不好,教室破烂还没冷气。
“很不正常吗?”邵颜有点儿犯憷。他这是什么反应?
“呃……还好吧,也行吧,这……你俩没意见就行。”
“很疼吗?那个。”邵颜凑了过去。哥们儿是一起干嘛的?交流经验必须不能少!
吴垠用手肘顶开了邵颜,“躲开!”
“诶你丫脸红了!”
“滚!”
“他死活不干,非说要命,哭的跟水帘洞似的……”
“你这是什么比喻!”
X光教授一整堂课都很紧张,他不断的看到吴垠跟邵颜在底下搞小动作,又觉得不便于说些什么,有些苦恼。
霍彧下午只有一堂课,今天是一周里课程最松的一天,回家的时候正跟送蛋糕的师傅碰到一起。
拎着蛋糕进门,霍彧瞥了一眼,一哆嗦。
那蛋糕上写着硕大的红字儿:祖宗!生日快乐!
亏得蛋糕师傅给他写。
九月十四日,这一天是他俩开学的日子,而过了今夜十二点是霍彧打生下来第二十个生日。按说应该要明天过,可忠犬说要头一个跟他一起,十二点刚刚好。屌,你是明天早上没课!话虽然这么说,可霍彧还是美滋滋的。今年没有穆海风别出心裁的礼物,可自己还有邵颜。这就是有得必有失吗?
盯着那鲜红的大字儿,霍彧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时间还早,还不到准备晚饭的时候,霍彧开了本子,爬上了Q。叮叮咚一通响,有留言。
猫大人:小南,提前跟你说生日快乐!姐姐今天中午的飞机飞山东,开那个见鬼的会议= =又长一岁,大男孩了!PS:收到忠犬的礼物要怎么回礼呢?嘿嘿嘿,把自己打上漂亮的蝴蝶结吧!(疼不是问题,想想忠犬感激涕零摇尾巴的模样啊,啧啧……)
霍彧托着下巴看着对话框,一身恶寒。手指头动了动,回:十三点!
回完嘲讽着关了对话框。
可……恶寒嘲讽完,霍彧就想到了N天前的那场噩梦。
有时候所谓解梦,多是一种联系现实的揣测。这会儿在猫大人的刺激下,霍彧又重新去分析那个梦,有什么暗示呢?如果说梦是反的,那是不是……
把自己打上漂亮的蝴蝶结吧!
猫姐姐,你真是……恶魔的使者。
怎么所有人就觉得他该对邵颜献身呢?
邵颜回来的时候不到八点,霍彧正在准备最后一道菜,吩咐他先去洗澡,他又嫌弃他的汗味儿了。
晚饭是四个菜一个汤,味道还可以。邵颜得承认,在厨艺上,霍彧是大踏步前进的、是革命派的、是相当具有可塑性的。
吃过饭收拾好,俩人一起看了电影。霍彧选的片子,其实倒也不是他选的,是猫姐姐推荐过的。那天跟新街口看唱片,霍彧看到这张电影就买了——《全蚀狂爱》。这部电影以19世纪的法国诗人兰波和魏尔伦的生活经历为主要内容,形象生动地再现了他们独特的关系。两人因诗而相识,再由相识而成为恋人。魏尔伦因此抛下妻子,与兰波流浪到伦敦,过着极为贫困潦倒的生活。兰波从不想放弃创作去谋生,却最终远渡重洋,病逝于马赛时年仅37岁。两人的故事颇为坎坷,有魏尔伦的入狱,有两人于现实中激烈的挣扎,那种挥不之不去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困扰看的霍彧稀里哗啦的哭,再扭脸看邵颜,那位睡的一塌糊涂。
影片的结尾字幕出现、音乐响起,霍彧擦着眼睛,并不忘愤恨的瞪着邵颜。很想按照习惯狠狠的给他后背一下,可看到他靠在沙发背上睡的那么沉又……下不去手了。算了吧,不是早该习惯了吗?这就是邵颜,就他特待见的那条品行不良的大狗。
霍彧慢慢凑了过去,以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邵颜的脸颊。
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因为不得已的缘故分开,邵颜,你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细腻的摩挲着他的脸,霍彧情不自禁的靠在了那宽阔的肩上。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爱上他了。这个粗鲁的、没情调的、一根弦儿的……最要命的是——男人。
静静的依偎了一会儿,屏幕蓝了,霍彧看看钟,差五分十二点。
邵颜是觉得呼吸不顺畅醒过来的。一睁眼,周围黑乎乎,鼻子上有只手。
“猪!”
“啊……呃……完了?”
“早完啦!”
“这……”邵颜努力的清醒,“好看?”
“不好看!”
“不好看你还看完了?”邵颜开了落地灯。
“跟你看什么都不好看!”
“你哭过?”邵颜在朦胧的灯光下看见霍彧的双眼有些红肿。
“没……”霍彧别过了脸。
“没事儿啊,都是故事,都是假的。”
“那个是真的啦!是根据历史改编的!”
“改编改编就总有改动。”邵颜揽住了霍彧的肩。
“反正惨兮兮的,可惨呢……”
“不难受哈,没事儿的。”轻拍着霍彧,邵颜蹭了蹭他的脸。
“你说……”
“嗯?”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咱们,你跟我……分开了,你……”
“你再说这种不吉利的!再说!”
“本来么,世事无常!”
邵颜看了看钟,“闭嘴,等我一下。”他起身,往玄关去了。
霍彧回头趴在沙发背上往玄关看,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
邵颜回来的时候递给了霍彧一只盒子,“生日快乐,来年开心哈!”
霍彧打开盒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哗!你买了?”里面躺着那条他非常喜欢的项链。前些日子逛街他跟邵颜嘟囔半天,邵颜不以为然。后来再去人家表示仅此一条,售罄。是他买了?
“嗯。”
“你干嘛不告诉我,害我骂你半天!”
“礼物提前知道了还有嘛意思。”
“啧啧……好贵的,你不心疼啊?”
“疼,买的时候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
“真的,倍儿心疼。可一想到是给你的,你拿着以后就这样对我笑,我就咬牙了。”
“嘁~”
“呵呵。”
“那你给我戴上啵。”
“还撒娇啊!”邵颜皱眉。
“给不给!”
“得。您是爷,小的是卒,我敢有意见嘛!”
邵颜自觉的探身,拿过项链。本来灯光就暗,离霍彧这么近他还心跳的厉害,手颤巍巍的,怎么也对不上那挂钩。最要命的是,霍彧这时候贴着他的耳根问:“你想品尝我吗?”
那条项链终究没被扣上,就那么掉进了沙发的缝隙,可谁都不在意,他们滚到了床上,中途不知道谁碰翻了一张椅子,也没人去扶。
邵颜压在霍彧的身上,发狂的亲吻他。一旦霍彧勾引他,哪怕是一分一毫他也会彻底投降。
碍事儿的衣服此刻都跟地板接吻去了,还不得起来。两人抱得很紧,紧到屋里的冷气都失去了意义。
胸口贴着胸口,薄薄的汗在皮肤与皮肤之间蔓延。霍彧抚摸着邵颜的背脊,邵颜很沉他却愿意承受这份重量。唇与舌纠缠不清,彼此都在喘息,焦躁的、急促的。
过了一会儿,邵颜渐渐放开了霍彧,人慢慢的下滑,吻顺着身下人的曲线游走。到达那个需要被安抚的部位,反而停下来,改为若有若无的在周边地带蜿蜒。霍彧闷哼着,难耐的渴求。
“干嘛啦……”他去抓他的头发。
“我正在回忆我进门之后洗白白了没。”
“你故意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
霍彧一把按住了邵颜的头,往下压。
“又下狠……”
那话儿顶进了邵颜的口中,最后一个‘手’字直接被塞了回去。
邵颜耐心的伺候着霍彧,舌头谄媚的讨好。
你想品尝我吗?
很想。
这个过程中,霍彧的喘息愈发急促起来,逐渐攀升的欲望越来越难以控制。唾液已经染湿了***,甚至是两腿间。他猛然拉起了他。
“嗯?”
“你可以……嗯……”
“不舒服?”
“不是……”
“那是?”邵颜的欲望也很焦躁,那话儿摩擦着霍彧细嫩的大腿内侧,难熬。
“我说了……你可以品尝我……”
“这不是正在品尝嘛。”
霍彧很想骂一句‘傻子!’硬是克制住了,美好的东西你就该让它更接近完美不是?他的手滑了下去,切实的握住了邵颜的欲望,“这里……可以进来。”
邵颜的大脑在三秒钟之内是空白的。一片白,白茫茫。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真……真的?我,我以为我幻听了……”
“那你幻听去啵。”
“别!”
反应过来的第一瞬间,邵颜一把按死了霍彧。
“疼!你轻点!我……又不跑……”
“我这不是……怕你反悔嘛。”
“床头柜里有……那个。”
邵颜殷勤的点头,扑了过去。刚刚拿到,灯,仅有的夜灯也熄灭了。
“我操,你别突然关灯啊!我还没找着套儿呐!”
“……我不好意思。”
霍彧如此可爱,邵颜压根儿不去惦念那套儿了。爱谁谁吧,过这村没这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绝大多数时候,眼睛是我们生活中最为仰仗的器官,没了视力基本生活不大能自理。但是在某些特殊的时候,比如最原始的、最依靠感觉的时刻,有它还不如没它效果好。
是太熟悉他的身体呢,还是视力被剥夺之后人更加敏锐了?反正邵颜适应了几分钟就不再觉得需要眼睛了。
他的手准确的探进了霍彧的股沟,占着润滑剂的手指一下找准了方向。霍彧没有像以前那样拒绝,而是服帖的任他索取。他勾着他的脖颈,只是亲吻他,或深或浅。手指钻了进去,里面并不是那么热,但是被包裹的很紧,似乎在随着他的动作收缩。
“难受吗?”
“……还好。”
手指慢慢的摸索着,邵颜的另一只手也自然的抚上了霍彧灼热的欲望,因为沾染了润滑剂的关系吧,霍彧格外的舒服,他伸手去抚摸邵颜的胳膊,肩膀,胸膛,腿渐渐的打开。似乎一切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手指的进出霍彧渐渐适应了,可邵颜仍旧不太敢尝试下一步。他生怕……又是那‘惨叫’事件。
做了一会儿,他试探着问:“你觉得大概可以了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这样,你要是……特难受,你别喊,你咬我,你咬我我就停下来。”
“……好啵。”
邵颜逐步的往上贴,他亲吻着霍彧,贴上他的时候发觉他出了不少汗,那东西钻到了分开的两腿间,试探着前进。
人一定是感官的动物,霍彧感觉到那野兽要进攻了,又开始紧张,一边紧张一边懊恼,他有不详的预感。
“我爱你。”邵颜呢喃着低声说。
霍彧抱紧了他的肩,继而……
那东西顶进来了,特别真切的感受,一点点的试图往里钻。疼,一股即将被撕裂的疼;胀,硬生生被撑开的胀。
邵颜的肩膀承受着霍彧收紧的五指力道,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稍稍停下。似乎进去了一些。他没喊,也没咬他。
“继续?”
“邵颜……”霍彧的呼吸乱的一塌糊涂,“迟早……我也不让你好受!”
就是这么一瞬间,霍彧威胁他的瞬间,邵颜硬生生的冲了进去。
一秒钟之后,胳膊上挨的那口啊,不见血都稀奇。
剧烈的收缩让邵颜特别不舒服,他不敢动,也不敢退出来,胳膊木了,肉不知道有没有被吃了。
霍彧用力的压低了他,那股血腥味儿一下窜遍了邵颜全身。
邵颜是猛然动起来的,粗鲁冲撞,掠夺占有。
霍彧自始至终忍着没叫,可是那种疼啊,他这辈子也不会忘了。
这种疼,不单单是疼。霍彧明白,他已经把自己交给了邵颜,毫无保留的、不可回头的、带着誓死决心的。
那种抽插越来越有力道,越来越毫无节制,霍彧觉得自己所有的神经都可以去死了,痛到极致。
索性,这种疼他熬到了终点。
那声崩溃般的低吼和忽然停下的冲撞都告诉他:这磨难到头了。
邵颜趴在霍彧身上,他汗涔涔的身体与自己汗涔涔的身体紧密贴合着。霍彧的手一点儿力气都没了,瘫软在邵颜的肩上。
“太舒服了……”良久,邵颜撑起了身体,黑暗中他看不清霍彧的脸。
“呵呵。”霍彧浅笑,疲惫不堪。
“你……我……很难受吧?”
“还行啵,死着呢,魂儿还跟脑子外面转……”
邵颜侧躺了下来,亲吻着霍彧的脸颊、额头、眼角,唇……手慢慢的爱抚着他。霍彧叹息了一声,吻了上去。
邵颜的手滑下去握住了霍彧那话儿,那里潮湿、柔软。
霍彧动了动,贴邵颜更近了。这一动,他感觉到有东西滑出体内。是精液吧?他想,却没力气理会了。
被邵颜伺候着,霍彧跟没骨头一样,并没有太强烈的欲望,但这样被抚慰仍旧很舒服。
他用了很久才射精,之后更感觉自己似乎被掏空了。霍彧是有洁癖的,可那夜他下不来床,也不去在乎了。他只是抱着邵颜,蹭着他,说着什么,然后就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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