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BY 可以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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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君》BY 可以爱的天空
《齐君》
高羽有点懵。自己是他妈的吃错了药了吧。折佩一句话自己就点头了。这叫JB什么事啊!眼下,据折佩说是回到了他那个朝代了,这街上也没几个人,然后再瞧站街角这俩傻逼:短发,T恤,仔裤……
“诶,不是,我说你丫抽够了么。抽完咱回去吧。”高羽这叫个郁闷。
是,各位看官都跟着晕了吧唧的吧。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折佩总是心情不畅,动不动就周期性癔症。高羽有回就顺嘴来了句“你丫更年期了吧!”得,这句话就篓子了。起这开始,折佩见天举出无数例子,说更年期各种症状,家人要是安抚不好病人容易想不开什么的。给高羽烦的呦~没辙没辙的!结果那天折佩说想家,高羽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背过气去。回家?您当您小媳妇回娘家啊,说回去就回去……结果……神奇的事就发生了。不知道折佩怎么捣鼓的,他俩就穿越回古代来了。
高羽低头瞧着他家这位活祖宗蹲地上一通跟旅行包里翻腾。什么假发啦,什么睡袍啦……再瞧着折佩那一脸兴奋的劲头,高羽要是真再说什么回去之类的打击人家的话,就连他自己都觉着有点不人道主义了。得,老话讲既来之则安之……
等他俩从这个阴暗的街角出来,高羽这一脸的黑线啊!顶着假发,裹着睡袍,趿拉着千层底,高羽在心里默念“孙大圣啊,你可别收了我,我不是妖怪!”
折佩脸上美的跟什么似的。穿越回来还带着两块银元宝= =!从街角出来,就拉着高羽在城中找了客栈住下。唤来店小二打来了洗脸水,端来了茶水,转个眼的功夫,折佩又从街上买了衣衫跟鞋子。
高羽说:“这不是脚上穿着千层底呢么。”
折佩回:“你试试这全手工做的鞋,你看看这秀工,这鞋底可是一针一针纳出来的。”
高羽打眼一看,虽然他不甚了解这些,只一眼看过去,素色的缎面鞋帮,鞋口是纯手工用金丝线锁的祥云流转,鞋底软硬适中,踩上走了走,果然不板脚,还觉着轻省透气。
折佩又抻过来里里外外不是什么的衣衫,“来来,奴家给相公更衣。”那眉眼身段的,还存着几分当初那份儿神态。
扑哧,高羽也乐了。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陪陪他呗。尤其看他还这么兴致盎然呢。
折佩就给高羽一通捯饬。内卦,长衫,腰封,配饰,接着再把高羽摁凳子上坐下,折佩给他梳头,挽了个发髻别上一支骨簪。高羽看着铜镜里模模糊糊自己的这身装扮,“诶,我说,咱这是要去唱戏么?”高羽就觉着古人要是出门可真是麻烦,衣服也没个扣子,什么都是系带子,要让他自己穿,非得给自己裹成个粽子。高羽愣神的工夫,折佩给自己也拾掇停当。两人就这么上了大街。
高羽觉着哪跟哪都不是哪的。看折佩倒是真的跟个小媳妇回娘家似的自由自在,欢天喜地的,一路带着高羽在街市上跟着赶集的人往前走。
“相公,奴家的娘家好玩么?”
高羽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斜了折佩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折佩一路上东看西瞧,看街上摆摊的他乐,看路边练把式的他乐,就连看见两个人在路边骂街他都乐。高羽心里话“你还什么没见过啊,这么个小集市就把你美成这样,还这么的有兴致= =!”可是这话不能说,说了扫兴。跟着溜达吧。
折佩买了好几样小物件。什么荷包啦,什么刺绣啦,反正都是那些只能摆在他那屋子里的摆件,挂件的小玩意。
到了中午时分,两人坐在一个名为“酒仙居酒楼”的二楼单间里。
“开元盛世,还真是名副其实。”高羽望着楼下的街市,抿了口酒,“这酒也不赖。”
“相公还满意奴家的娘家么?”折佩继续拿腔拿调的。
“噗!”高羽一口酒喷了,“你知道我想起什么了么?”
“嗯?”折佩摆弄着刚才买的小荷包,抬眼看着高羽。
“阎罗王~阎罗王~”高羽学着当初折佩从浴缸里冒出来时那个惊慌的表情。
“噗!”折佩看着高羽学他,一下子就乐喷了,手里的小荷包扔向了高羽。
端起酒盅抿下一口酒,折佩把头扭向窗外,街上没几个行人,摆摊的摊主也都三三两两的躲在大树底下乘凉。
酒足饭饱,日头正当。两个人窜进一个梨园听戏。
小二沏上壶茶,又端来四碟干果。
戏台上咿咿呀呀,高羽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看着花花绿绿的袖舞涟漪,裙角飞扬,直看的他云里雾里的。扭脸看折佩,他正嗑着瓜子,看的入神。
“原来梨园在唐朝就有了,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个。”高羽小声念叨着。
“嗯?你不知道?”折佩停下嗑瓜子转头看高羽,“‘玄宗既知音律,又酷爱法曲,选坐部伎子弟三百,教于梨园。声有误者,帝必觉而正之,号皇帝梨园弟子。’这段话知道吧。”
高羽摇头,“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折佩继续说:“这句话是《新唐书?礼乐志》里的。”
“哦?我还以为你就只看时尚杂志呢。”
“烦人……”折佩伸手就要打高羽。
高羽一把攥住他的手,收到自己怀里,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折佩抬眼看他。
“嗯?”高羽也看着折佩。
“你抓着我手,我怎么看戏啊。”
“你用手看戏?”
“我嗑瓜子呢。你……唔……”折佩话还没说完,高羽的唇就贴了上来。
“瓜子真香。”吻过之后,高羽一脸的老不正经。
“你!”折佩压低了声吼,“臭流氓!”
“你不是今天才认识我吧。”
“混蛋玩意儿!”
“你不是就喜欢这玩意么……咝~”
高羽没说完,折佩就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操!你这咬人的毛病可不好,是病就得治!”
“我觉着我每次咬你,你都挺兴奋的。”折佩仰着脸。
“怎么着?你现在就想让我兴奋一把?”
“臭流氓!”
等到晚饭吃过,两人就回到客房里。
高羽在心里替古代人悲哀——古代人的夜生活那是相当的匮乏,基本上天一黑,就各自关门闭户了。
高羽揽过折佩入怀:“长夜漫漫……”
“陪公子秉烛夜谈可好?”折佩扬着脸靠在高羽肩头,假装纯洁。
“勾引我呢?”高羽低头去啄他的唇。
“公子,请自重。”
“自重?我多重你还不知道?”高羽说着就把折佩摁在太师椅上。
“公子……长……嗯~长夜漫漫……不如先看看星星……哈~嗯!你!”
“你还想玩什么花样?看星星?难道你想野合?”高羽放缓手上动作,轻轻用唇扫着折佩的耳根,说出来的话也轻飘飘的。
折佩已经受不了了,可是实木的椅子太硬了,硌着难受。
“高羽……高羽……嗯~”
“不是刚才还叫公子么?”高羽开始嘴上犯混蛋,手里也不闲着,弄得折佩连气都喘不匀了。
“你……老色鬼!你……混蛋!你就不能……嗯~你……把我放床上去!”折佩使劲说出了这么句整话。
“床?下一轮再床上吧。”
高羽就再不给折佩说话的机会。
这衣衫没有扣子也是有好处的,一扥带子就松开了。退下长衫,折佩身上只有上好绸缎制成的内卦在身上,高羽的手隔着薄薄的长裤扣在折佩的两腿间,柔软的绸缎贴合着性器,这让折佩更加欲罢不能,腰身跟着高羽手的节奏扭动着……
“嗯~”
折佩的手臂攀上高羽的脖子,这一吻更深,微热的鼻息凌乱的喷在高羽的脸颊,身体也本能的迎向他亲热的抚慰,两条长腿也自然而然的缠到高羽的腰上。
高羽抱住折佩的腰坐在太师椅里,让折佩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身体从来都是令高羽着迷的,从未曾改变过。也大约只有这个身体能完完全全容许高羽发泄他全部的欲望。欲望隔着薄薄的绸缎摩挲着折佩的股间,折佩再没力气逗贫了,软绵绵的偎在高羽怀里……
唐朝的午夜似乎过的及其慢长,太师椅就差没被他俩折腾散架,这俩在床上又是一通折腾的精疲力竭。终于安生下来,俩个人已经都懒得再挪动身体了。高羽就那么躺着把折佩揽在怀里,深夜的凉气渗进屋子里,帮两具过热的身体渐渐降温。
折佩应该是太累睡着了,所以连叫他起来清理一下都来不及了。高羽欠身拽过薄被搭在折佩的身上,不知怎么的,怀里这个安睡人的模样,这让高羽想起最初的折佩。那时的折佩哭着说“我什么都不会,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那时的自己就那么自然的脱口而出:“折佩,什么也别怕,还有我,我会照顾你的。”在一开始高羽对他的耐心是超出他自己想象的,之后最先失掉耐心的也还是他。他对他大吼,他打伤了他,他……强上了他,他……对他说:“散了吧。”
高羽当时就那么平静的说出口——散了吧!理所应当的,他认为折佩躲他,折佩去投奔欧阳凛。因为他始终都认为折佩就是去跟欧阳凛在一起的。所以当程奕告诉他折佩作为林凡的工作状况、生活态度的时候,高羽在内心里是不能接受的,折佩的现状应当说跟他是有关系的。如果……可是当时他身边有了易繁。
易繁去世之后,高羽的生活变成一片空白,静若死灰,是高羽自己不想过要打破这样死寂的状态,或许人有了些年纪,心就开始跟着老去了。
就像上一次程奕跟高羽分手之后,折佩就从浴缸里钻出来一样的超现实;这一次,易繁去世之后,身份是林凡的折佩那么随意的“卖”给他一夜情,同样看上去不那么真实。折佩变成林凡,从外表到言谈到态度,完完全全的改变,只有一样东西让高羽感觉没有任何改变——做爱。在性欲中高羽才能确认这就是折佩,几年前那个一下子闯到他生活里来的人。
上一次是高羽自己主动找上门去,“折佩,我们散了吧!”而这一次是折佩跑上来拽住他,“无论是谁,除了你,我再没让任何人碰过!”
离咲说,“高羽,你说林凡还缺什么,可就这么跟你死耗着,你说他图个什么?”程奕说,“到了今天,折佩对你的感情也一点儿没变过……”易繁在临死先说:“高羽,你还得找个伴好好的把剩下的日子过完……高羽,你是喜欢折佩的……”
而高羽从不或者说从来不敢问自己,“还有勇气开始一段感情么?”
折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高羽:
“高羽,你和我之间只有性。”
“……”
“高羽,你爱程奕。”
“……”
“高羽,你爱易繁。”
“……”
“高羽……你爱过我么?”
“……”
“高羽,我带你回到我的朝代,就是打算要回来了。只是舍不得你,才带你来的。你还要回去的,而我……就不回去了……”
“折……折佩……”
“高羽,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你也知道我没要求过你……呵呵,我没想过你能爱上我,我……也不敢想。我可真笨,不管怎么做也不能让你幸福。我明白,我不能再霸占你,总该有个人在你身边给你幸福……”折佩叹了口气,“可是,我……我看不了你跟别人在一起。我试过一次离开你,那时候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所以这一次我下决心离开,就彻底离开吧……高羽……你会像想念他们一样,想起我么?”
“不!折佩!不!”高羽整个儿人怔住了。他使劲搂住折佩,怕他会突然消失在自己的怀里。
“不!不!”高羽很想再说点什么,可是他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艰难的喊出这么一个字……
“高羽……高羽?”
高羽觉着头昏昏的,视线黑暗暗的,他全身紧绷着,他听到折佩一直在喊他,可是他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眼前的一片漆黑。
“高羽……高羽……”
折佩大声的在呼喊着自己,在大声的喊着,可是他在哪里?高羽很想睁大眼睛看清眼前,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他使劲使劲的在挣扎,他要找到折佩在哪,他要他在自己的视线里!他不想折佩离开自己!
呼!
高羽全身一震惊醒了过来。这一下也吓着了身边一直喊他的折佩。折佩看着慌了神喘着粗气的高羽,微凉的手掌附上高羽的脸。
“做噩梦了吧,喊你这么半天你也不醒。”折佩说着转身抽了床头柜上的纸巾给高羽擦汗。
高羽定了定神,脑袋还是有点跟不上,心里还有点紧张——刚才是一场梦?
抓住为自己擦汗的手,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也是冰冰凉的。
折佩问:“你这是梦着什么了?看把你给吓得。”
窗外已经是烈日当头了,他俩就这么一直靠着床坐着,折佩安静听着高羽讲述那段梦境。高羽没有讲最后的那段对话,他只是说在梦里,折佩不要回来了。
高羽把折佩揽进怀抱,一下子,他有种踏实的感觉,而这种由心而生的踏实是这个赖在怀里的人给予的。抚摸着折佩的背,他说:“回到那个朝代里,我的适应能力可没有你强。”
“得了,就一个梦,你还说起来没完了。”折佩挨着高羽的心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你可不知道……”
“你做梦,我哪知道去。”折佩嬉皮笑脸抢白他的话。
“在梦里边你穿着长衫留着长发,还别说可好看了,还是绸缎的衣服更衬你。”
“你看《杨贵妃秘史》走火入魔。鉴定完毕。”折佩揶揄他。
“耍贫。”高羽轻轻掐折佩的腰,“找我拾掇你呢吧!”
“啊!”折佩全身一激灵——高羽对自己身上的敏感带那是一找一个准儿。
“起来吧,这天可真热。”折佩说着就想从高羽怀里起来,都中午了,肚子都饿了。
“别动。”高羽不撒手,就这么搂着折佩。
高羽突然问:“你要是不被填井,等到长大了,会不会因为大人喜欢你,就娶了你。好像以前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还有个说法,叫……”
“齐君?”
“对,就是这个。”
“我?怎么可能。我从小就是被买回来的。不管怎么样,也不过是个……玩具……”说到最后两个字,折佩是顿了又顿才很小声的说出来的,但是这两个字还是被高羽听到。“玩具”这个词太尖利的扎了高羽的心。回想到梦里,高羽再说不出什么。
都不再说话,高羽松了双臂,折佩起床下地,也没说什么,进去浴室洗澡了。
高羽靠着床头一直没动。他想起有一次吵架时候,折佩冷冷的说:“高羽,在你心里,你跟我的关系,是不是就只有性,没有爱!”他想起每一年折佩都会提醒他:“高羽,明天是易繁的忌日。”他想起……
他陷入了长长的思考,或许他以前也想过关于自己跟折佩的问题,可是他似乎漏想了一件事,如果折佩不再出现在身边,自己会怎样?
“诶?你怎么还不起来。你不冲个澡?诶,你不饿啊,起来,弄点东西吃,我还得去工作室,下午修……”折佩从浴室出来一边在柜子里找衣服,一边念叨着,“诶,我说你还犯愣呢。”折佩一回头被正盯着他看的高羽盯毛了。穿好衣服打算赶紧离开卧室——这屋里气氛太压抑了。
“折佩……”高羽在折佩转身往门口走的时候喊住了他。
“嗯?”
“你……下周你忙吗?”
“还行吧,不算忙。”
“有时间的话一起出趟门吧。”
“出门?”
“度假。”
每一个生活节奏相对较慢的城市都是度假的好去处。阿姆斯特丹潮湿的空气里仿佛有着松弛神经的因子。刚下过阵雨,街道石板路的不平处就会有一洼积水。阳光从云彩里探出头,积水就反射出粼粼的光彩。
高羽牵着折佩的手在街道上闲逛,两个人聊着漫无边际的话题。
中央广场上从教堂屋顶飞下来的灰鸽子,停在游人的手臂上啄着玉米豆吃;行为艺人们摆弄着身上的行头大方的跟游人们合影;教堂的钟声沉稳而安详。
高羽站下微笑着看着折佩,折佩回头看他,看橙色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世界也就此变得温暖。高羽把折佩带到怀里,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折佩,嫁给我吧,做我高羽的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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