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儿了遇见你》Act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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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 00 搭讪
　　
　　“那个……能给我签个名儿吗？”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程奕耳边响起。此时，他的视线正飘忽于深沉的夜幕之上，手里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轻微晃动着。K杂志举办的酒会无聊透顶，放眼望去，除了传媒界的名人还是传媒界的名人，他们都在借此机会拉拢关系。来参加这种酒会，程奕发觉自己真算是无聊到家了。他收回视线，把目光落在了开口说话的那位身上。
　　跟自己几乎一样的身高，金色的短发、碧绿的眸子、小麦色的皮肤，五官像精心策划过一般，标准的美男子，衣着打扮大胆时髦。
　　看了不到十秒，程奕笑了——这就有人解闷儿了。
　　在签名板上唰唰的写下名字，程奕细碎的头发垂了下来。
　　“谢谢。”男孩接过签名板，开心的笑了。
　　是何方神圣啊？程奕琢磨着，在想是不是要下手打猎。
　　“打扰了。”男孩转身要走。
　　“诶。”程奕叫住了他。
　　“嗯？”
　　“你觉得这儿有意思吗？”他说着瞥了一眼会场正中的人们。
　　“无聊透顶。”
　　仅仅一瞬间，男孩那轻蔑的眼神、冷淡的腔调、不屑一顾的神态，就让程奕对他萌生了兴趣。
　　“换个地儿，我请你喝酒。”程奕细长的眼睛瞄着面前的男孩。
　　“好呀。”男孩开心的笑了。
　　
　　什么叫千杯不醉？
　　程奕算是领教了，对面的这位已经喝了整整一瓶绝对伏特加，可居然脸不变色心不跳。
　　看来想把他灌醉了，纯属做梦。
　　开始不清醒的，是程奕自己。
　　怎么眼神越来越飘？
　　废了，大了。
　　“你没事儿吧？”
　　这是程奕趴桌儿上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睁开眼睛，日光刺目。我昨天睡觉没拉窗帘？
　　正琢磨着，程奕越看越不对——家里什么时候变成紫色的天花板了？床的正对面是窗户吗？绝对不是！
　　他是猛然坐起来的，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惊慌之余，他的视线落在了枕边人的身上。那人背对着他，拥有着漂亮的、有光泽的金色短发，背脊格外性感，身材颀长。
　　程奕努力的回想着。哦，对了，昨天参加酒会的时候，勾搭了一个男孩……往死里灌他，结果，趴下的似乎是自己。
　　我喝成那样儿还能硬起来？
　　丧，不是被他上了吧？
　　正想着，那人翻了个身，平躺了下来，也是周身赤丨裸。
　　程奕告诉自己先镇定，他把视线放低，衣服果然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先抽根儿烟吧，冷静回忆一下。
　　程奕下了床，拎起裤子，掏出烟点上，猛的抬头，惊了——床后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幅海报，而海报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叼着烟，把裤子穿上，凝视着海报。那是我？我就长那个模样？
　　那是一张黑白效果的海报，程奕低头弹着吉他，赤丨裸着上身，造型超酷。
　　嗯，可以肯定，这男孩是我粉丝……这下儿大条了！跟自己粉儿搅和到一起不说，而且很有可能被上了！
　　程奕有点儿不安，视线在屋里乱转。
　　这是一间有着紫色天花板的宽敞公寓房间，屋里的家具都是白色的，装饰物却五颜六色。西洋化的风格，干净整齐。
　　开放式的书架吸引了程奕的视线，他走过去，端详着书架上的书目。
　　《犯罪心理学》、《精神药理学》、《血液的研究》……
　　他是医生？
　　再看下一行，《迷途》、《破坏者》、《镜之暗面》……
　　全是程奕最喜欢的推理小说作家高羽的作品。
　　诶，跟我爱好相同啊。
　　顶天的书架上书目杂乱，什么类型都有，唯独推理小说部分只有高羽的。
　　会收集一个推理小说家成套的作品，而且都是初版，怎么会没有其他推理小说家的作品？奇怪。
　　“你醒了？”
　　程奕正琢磨着，身后的男孩慵懒的开了口。回头，程奕看见他一丝不挂的坐着，眼神迷离。
　　“你醒的够早啊。”男孩嘟囔着，下了床，丝毫不避讳自己周身赤丨裸，“烟呢？”他一边在扔在地上的裤子口袋里翻找，一边碎碎的念叨。
　　“抽我的吧。”程奕把烟盒扔给了男孩。
　　“谢了。”男孩接过去，抽出烟，叼上，凑近了程奕，对着他的烟兀自点燃了自己的那支。
　　“你喜欢推理小说？”
　　“还行吧。”男孩叼着烟点点头，目光也落在了书架上。
　　“很喜欢高羽吗？”
　　“不喜欢。”
　　“嗯？”程奕吃了一惊。
　　“总有漏洞。”男孩不客气的评价着，“就是很多人看不出来而已。”
　　程奕有点儿生气，自己喜欢的作家被批评令他不舒服，“不喜欢你买全套？”
　　“我买个鸟毛，那是我写的好么！”男孩揉了揉眼睛，看向程奕。
　　“什么？”如同五雷轰顶，程奕惊诧。
　　“你昨天喝大了，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你就晕了。把你抬回来，可给我累死了。”
　　“你……你是高羽？”
　　“是啊，我是。怎么着你看看我身丨份证儿？”
　　“……”
　　“我很迷你唉，大明星~”高羽话锋一转，忽然笑了，手攀上了程奕的脖颈，“想不到你也是个弯的。要不要继续昨天没办完的事儿？”
　　程奕看着高羽，有点儿回不过神儿来，“没办完的？”
　　“是啊，衣服都脱了，人也滚到一起去了，你倒好——睡了。”高羽说着，拿下了程奕叼着的烟，连同自己的那支一起碾灭在了烟缸里。
　　下一秒，他拉住程奕的胳膊，把他拖到了床上。
　　用嘴咬开拉链，高羽拽下了程奕的裤子，他跪下来，含住了程奕的那话儿。
　　舌头很有技巧的舔弄着，手在程奕的大腿内侧撩拨着，高羽的鼻腔里有着轻微的闷哼。他一直持续着，直到程奕下面的那话儿起立。
　　“你喜欢什么姿丨势？”高羽抬起头，看向程奕，修长的手指在那根完全勃起的阴丨茎上来回的抚弄。
　　程奕看着高羽，仍旧回不过神儿来。
　　高羽笑了，爬到床边，拉开了床头柜，伸手拿出KY，扔给了程奕。
　　“什么姿丨势？”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性感的味道。
　　程奕可算是进入了状态，他勾住了高羽的脖颈，将他的身体拉向自己，唇覆盖上了他的唇。
　　“嗯……”高羽伏在程奕身上，连连喘息着。
　　程奕吻着他，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手指探进他干涩的甬道，明显能感觉到身下人抖动了一下，而后，是一阵痛感——高羽咬了他的舌头。
　　“操，咬人！”
　　“你不会用润滑剂啊？”高羽眯着眼睛看向程奕，腿弯曲起来顶住了他的小腹。
　　“粗野。”程奕伸手拿过了扔在床上的KY。
　　“我保证一会儿更粗野的是你。”
　　“你说对了。”程奕是猛的顶进高羽身体里的。
　　“嗯……你真混丨蛋。”高羽的后面充斥着一股被撕裂的痛。没有扩张，幸亏有足够的润滑，要不，非得出血不可。
　　程奕毫无顾忌的侵犯着身下人，听他淫丨荡的叫丨床，忍受他的指甲陷入自己的皮肤里。高羽的小腿缠绕上他的腰，将两人的身体拉的如此之近。
　　“嗯……深一点儿，再深一点儿……”高羽在程奕耳边低声喘息着、呢喃着。
　　他的声音、动作、语言、神态都在刺激着程奕的感官，这令他抽丨插的动作越来越快，一下顶入的比一下更深。身下人浪丨叫着，身体不住的痉挛，将程奕推上了欲望的顶点，而后是爆发。
　　“你果然粗野……”高羽喘息着，手指轻柔的在程奕的背脊上游走。
　　程奕撑起身体，伸手套丨弄着高羽的那话儿，他还没有射精。
　　“用嘴。”高羽色咪咪的勾起程奕的下巴。
　　“你要求还挺多。”
　　“给不给吧。”
　　程奕翻了个白眼儿，俯下了身体。
　　“不不不。”高羽拉起了他，跪了起来，继而，再让程奕俯下丨身给他口丨交。
　　勃起的阴丨茎在程奕的口腔内进出，膨胀的越来越厉害，顶入的越来越深。程奕有点儿招架不住了，他时间也太长了……
　　投机取巧，程奕把手指捅进了高羽的后面，在里面很有技巧的搅动着。他要是再不射精，自己的嘴就要木了。
　　“嗯……”高羽闷哼着，拽住了程奕的头发，腰肢大幅度的摆动起来，他几乎要把程奕弄吐了。
　　随着一声低吼，高羽抽出了自己埋在程奕口腔里的阴丨茎，粘稠的液体喷溅在了程奕的脸上。
　　“操！”
　　“急什么。”高羽拽过了床头的纸巾，擦拭着程奕被他弄脏的脸。
　　“臭毛病！”程奕仰躺在了床上，倒着气儿。
　　“大明星，你脾气不太好呢。”高羽笑着，躺在了程奕的胸口上。
　　“大作家，您不是一般的淫丨荡。”
　　高羽咯咯的笑了起来，搞的程奕一点儿脾气都没了，“我说……”
　　“嗯？”
　　“你单身？”程奕问着，拿过了烟。
　　“点一根儿给我。”高羽看着天花板，眼神很散，“你觉得呢？”。程奕点上烟，放到了他的唇边。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单身。”程奕点上自己的那一支，深吸了一口。
　　“推理一下啊。”高羽换了一个舒服的姿丨势，钻进了程奕的怀里。
　　“脑子暂时不想动。”
　　“真懒。”
　　“你说对了，我就是懒。”
　　“要不你怎么看不出我笔下的漏洞。根本不动脑子想~”
　　“那是你写的高深，我每次都看的无比认真。”
　　“夸我？”
　　“你觉着呢？”
　　“哈哈哈哈……”高羽笑了起来，“不跟你逗了，是单身。”
　　“行吧，今天开始，你可以结束你的单身时光了。”
　　“哦，直白。”
　　“一向如此。”
　　“那我也直白一句？”
　　“说。”
　　“你技术真烂。”
　　“操！”
　　“跟你弹吉他真是成反比。”
　　程奕盯着高羽，无比的崩溃。他嘴可真毒。之前那个温顺的男孩，合着都是装的？

　　【小奕啊，哥哥无聊了，写东西写的超郁闷@_@ 唱个曲儿给小爷我听听？
　　发信人：大作家
　　时 间：20：23】
　　【小奕，抱抱~~~人家好想你的说。亲一个，看见给我回复哦>_<
　　发信人：大作家
　　时 间：20：54】
　　【小奕，人家想你啦！你怎么都没反应？我坐等你的回复= =|||写到凶手自白的时候卡住了，你说我是写个温情可怜的，还是写个冷血无情的？
　　发信人：大作家
　　时 间：1：03】
　　【程奕！你那破手丨机可以扔了！操！根本就是配着使的，跟你丫那脑袋一样！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急了！
　　发信人：大作家
　　时 间：4：08】
　　
　　高羽躺在床上，举着手丨机，甚是愤怒。程奕，你个小混丨蛋！居然不理我！
　　天气开始转凉了，高羽跟程奕已经交往了三个多月，满一个季度，流转了一个季节。可他总也看不到他，这人天天忙着演出、宣传、录音、录影。
　　全北丨京就你最忙！
　　高羽打了个呵欠，把手丨机扔到了枕头边儿上——决定睡觉！
　　钻到温暖的被子里，刚要合眼，手丨机嘟嘟响了两声。
　　“我才不看。”高羽嘟囔着，可注视着手丨机屏幕一闪一闪，还是没绷住伸手够了过来。
　　信件很简短，高羽看了给气劈了：
　　【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内分泌失调？
　　发信人：大明星
　　时 间：4：37】
　　“程奕！你个臭混丨蛋！”高羽直接拨通了电丨话，对方还没说话，他就骂上了。
　　“爷……您小点儿声儿，我耳膜都要破了。”程奕刚进酒店房间，就接到了这个暴跳如雷的“问候”电丨话。
　　“我他妈哪儿像怨妇了？你给我说清楚！”
　　“废话，我一开机，短信噼里啪啦的，全是你。都跟你说了我在深圳，后天就回北丨京！”程奕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着。
　　“人家想你啊~”高羽撒娇。
　　“你是欲求不满吧？”
　　“是，我可以很严肃的告诉你，就是。你走了两个礼拜了，我直白点儿说，小爷现在性丨欲没处儿发泄，所以我决定了，现在就出门，钓个小凯子去！”
　　“你敢！”程奕躺到了床上，点了根烟。
　　“吹牛逼呢，你看我敢不敢。”
　　“您敢您敢……消消气儿，我错了还不行？之前有个电视的录播节目，刚完。我没法开机。”程奕服软儿了——那位爷，什么离谱儿的事儿都干的出来。
　　“我真想做丨爱了。”高羽又换回了撒娇的口吻。
　　“……我现在回不去啊，明天我看看能不能调整一下行程，好吗？”
　　“人家等不及了啦！”
　　“那你说怎么办吧，干脆你自己五个打一个得了，操。”程奕把烟碾灭在了烟灰缸里。
　　“电丨话做丨爱吧~~嘿嘿。”
　　“嗯？”
　　“我自己一个人手丨淫没意思，你跟我一起。”
　　“你……”
　　“好不好嘛，人家想听你的声音啦。”
　　程奕拗不过高羽，隔着电丨话线，还是被他虏获了。性感的喘息、淫丨荡的叫丨床、污言秽语……程奕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声音也可以这么撩拨情欲。
　　“嗯……”他终于控制不住的射精了。
　　电丨话的另一头也传出了高羽的低吼，那个也解决了。
　　“爽了？”程奕用纸巾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污浊，轻声细语的调戏着高羽。
　　“就跟你不爽似的。”
　　“行，您是女王。”
　　“我是大王！”
　　“好好好。是是是。对对对。”
　　“敷衍我呢，是吧？”
　　“不敢，你借我俩胆儿我也不敢。”
　　“哼哼，谅你也不敢，对了……”
　　“嗯？”
　　“下次你买个本子吧，安个无线网卡。”高羽拾掇了一下自己，起身，点烟。
　　“干嘛？”
　　“下次你再这么忙，走这么远，视丨频做爱好了，直观。”
　　“……你个色胚子。”
　　“嘿嘿。对了，短信里我还问你呢，你说我是写一个……”
　　两人就这么隔着电丨话聊着，话题跳跃的不像话，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说到了，却都乐此不疲，直到二人都因困倦沉沉的睡去。
　　远距离恋爱，头疼啊╮（╯＿╰）╭

　　“高羽，开门。”程奕声音不大的叫门，夜深人静的，他不想惊扰了邻居。
　　“开门！”敲门的力度开始加大。
　　敲了二十分钟了，高羽就是不理他……
　　颓。
　　都赖那该死的绯闻！
　　程奕颓然的靠着门坐下来，掏出手丨机，不停的重拨。通了对方就挂，打一万次挂一万次。
　　程奕有点儿烦了——真丨他妈的难对付！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刚想起身离开，手丨机嘟嘟响了两声。短信。
　　【你那技术正好配女人，别跟这儿犯贱了，到妞儿那儿去，回头人家等急了。还有，作为朋友提醒你一句，那样的，容易失手。[= =]
　　发信人：大作家
　　时 间：23：07】
　　程奕越看越搓火，想了一下，还是回了。
　　【行，我这就去，甭搞的我跟人嫌狗不待见似的。告诉你，爷烦了，你比妞儿还不如。跪安吧。还有，作为朋友我也告诉你一句，下次看人看准点儿，技术好不好不写脸上。
　　发信人：大明星
　　时 间：23：10】
　　程奕以为高羽会破门而出，一拳打他脸上。谁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看来，真急了……
　　没缓儿。
　　搭电梯下楼，取车，程奕点上了烟，放下车窗。秋风扫落叶，凄凉。
　　他从来没对什么人认真过，至少最近十年没有。
　　他不信感情这事儿，尤其是同志之间的感情。
　　全是扯淡。
　　可，对这个粘人的高羽，让他是彻底陷进去了……
　　从性到爱，他迷恋那个男人。
　　其实程奕挺不能理解的，高羽居然比他大三岁，怎么看，更像个孩子的都是高羽。
　　可他怎么就这么较劲？
　　混在娱乐圈里，没辙，你就是别人的棋子。
　　程奕越想越无奈。
　　这次的绯闻炒作的挺大的。对象是公司的一个新晋女歌手。有那么点儿背景，毕竟人家老子是K杂志的顶梁柱。
　　怎么能迅速上位？
　　搭上一线明星，闹点儿绯闻，来点儿知名度，再趁此机会打打榜，上上八卦节目，齐活儿。
　　当然，这招不适用于清纯小明星，可这位不走清纯路线啊。人家走性感路线。绯闻？来吧，越多越好，越劲爆越好。
　　可怎么就找上他程奕了呢？
　　还是倒霉，人家指名道姓要他。
　　要说那妞儿也够犯贱的，三天两头约程奕出来，前天更是表明，玩儿真的她也愿意。
　　程奕说，歇菜吧你，是不是让媒体给绕晕了？
　　够婉转了吧？
　　可这位不介，勾上程奕的脖子就叼上了他的唇，连舌头都伸进去了。
　　记者直接来了个抓拍。头版头条！
　　你说高羽能不急吗？
　　这绯闻比人家明星结婚还真呢。
　　
　　车漫无目的地滑行在街道上，程奕一点儿也不想回家。
　　琢磨了一会儿，泊车，他进了一家酒吧，喝酒。
　　然而，什么酒喝进去都没滋没味儿——全是苦酒。
　　想高羽，特别想。
　　真丨他妈的没出息！
　　就这么一直在酒吧里泡着，酒没喝多少，时间倒是流逝的够快。
　　手丨机是猛然响起的，听来电铃声，程奕不用十秒就接了——是高羽。
　　“妞儿搞的爽吗？”阴阳怪气儿。
　　“爽。”程奕存心较劲。
　　“人家没说你技术太差？”
　　“没，你自己反省一下吧，是你难搞。”
　　“姓程的，你丫来劲是吧？”暴跳如雷。
　　乖乖，你丫果然犯贱，我不理你，你招我。行，爷等的就是这个。
　　“我没来劲，谁犯贱呢？小婊子。”
　　“你混丨蛋！你偷人你还有理了！”彻底爆发。
　　“你怎么就这么爱我啊，我都偷人了，你还死缠烂打？”
　　“程奕！”高羽大骂了一声，没动静了，“你真是混丨蛋。”声音哽咽……
　　“……宝贝儿，哭了？”
　　没有回应。
　　“祖宗，你别哭啊，说话！”
　　电丨话断了。
　　
　　“高羽，开门，开门！”程奕是马上折回来的，再次敲门，这次他也不管邻居了——擂门！
　　好在没一会儿，门开了。高羽穿着随意的运动衣站在门后，表情麻木。
　　“你来干嘛？”
　　“你让我进去。”
　　“我开门就是想告诉你，这楼里住了一百二十户，不是就我一户。滚蛋！”高羽说着就要关门。
　　程奕用手猛的顶住了门，“你让我进去。”
　　“我凭什么让你进来啊？”
　　“凭你爱我行吗？”
　　“别逗了，净往自己脸上贴金！谁爱你呀。”
　　“行，你不爱我，我爱你行吗？”
　　“……”
　　高羽一个疏忽，程奕趁机顶开了门，堂而皇之的踏进了玄关。
　　“你个混丨蛋！”高羽转身进屋，想要把卧室的门别上。
　　程奕立马反应了过来，把手伸进了门和门框之间。
　　“有本事你关，爷今天豁出去了，你把我手掩折了，撑死了我这辈子不弹琴了。”
　　“你以为我不敢？”高羽挑着眉毛看着程奕。
　　“无所谓你敢不敢，我就是跟你说清楚了，那妞儿跟我没关系，是公司的炒作，我不知道她会吻我，就这样了。”
　　“你丫把手拿开。”高羽瞪着程奕。
　　“你关吧，我就不拿开。爷今天就看你敢不敢了。”
　　“不敢的是孙子！”
　　“那就关啊，废他妈的什么话。”
　　“拿开的是孙子！”
　　高羽想猛的扣上门，却只用了一半儿力就放弃了。
　　一缓劲儿，程奕的手挪了半厘米。
　　“你丫……真行，疼死我了……”程奕甩着手，缓解着痛苦。
　　“疼个鸟毛，我就没用劲儿。”
　　“就说孙子你不敢。”
　　“嗯，也不是哪孙子挪了半厘米，把要害给错过去了。”
　　“行了，半斤八两。”程奕笑，伸手搂住了高羽。
　　“操，都是半拉孙子，凑一块是一孙子。”高羽嘟囔着，用手肘顶了程奕的腹部一下。
　　“阴招儿！孙子就孙子吧，都有爷爷有爸爸的。”
　　“还他妈的大招儿呢，贫蛋！你想试试嘛？”
　　程奕笑了，屋里的灯光昏暗，可他一眼就看见了挂在墙上的那张海报惨不忍睹——上面全是贴的小条儿。
　　“你干嘛了？”程奕放开高羽，开了大灯。
　　娘个天儿啊！
　　密密麻麻的小纸条上，全是骂人的经典。
　　【老太太靠墙喝稀粥——卑鄙无耻下流】
　　【穿海蓝衫站甲板——楞装丫挺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王八】
　　【三伏天卖不掉的肉——臭货】
　　【三角坟地——缺德】
　　【三年不刷牙——臭嘴一张】
　　【土地老爷挖了眼——瞎鬼】
　　【元宵滚进锅里——混丨蛋一个】
　　【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坏透了】
　　【有大哥有二弟——你算老几】
　　【芝麻地里撒黄豆——杂种】
　　【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
　　【茅房里打灯笼——找死】
　　【狗咬叫化子——畜牲也欺负人】
　　【屎壳郎趴在鞭梢上——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
　　【种地不出苗——坏种】
　　【铁匠铺的料——挨打的货】
　　【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
　　……
　　“大作家？您最近搞歇后语整理啊？要整理出书？”程奕蒙了。
　　“烂货！我是被你气的！”高羽撕扯着程奕的脸。
　　“那你干嘛不直接拿刀把海报给劈了？好歹跟真人一个大小，那多解气啊。”
　　“……舍不得……”高羽别过了脸。
　　“你怎么那么可爱？”程奕猛的把高羽按到了床上，牙齿叼住高羽的上衣往上撩。
　　“讨厌！你粗鲁死了。”
　　程奕不理他，舌头顺着高羽的腹线往上蔓延。
　　“嗯……”高羽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下面……伺候我下面。”
　　“色胚子……”
　　程奕跪了下来，把高羽拉起来，给他口丨交。
　　“先说好了，不许再射我嘴里了。”
　　“哼，没门，你还得给我喝下去呢。”高羽说着拽住了程奕的头发。
　　后面程奕就说不了话了。
　　嘴终于木了的时候，粘稠的液体再次灌到了程奕的口中。
　　程奕想吐出来，却被高羽捏住了下巴，“我说了，你得喝下去。”
　　狞笑……
　　程奕细长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高羽，然而，有什么用呢？
　　喝吧。
　　
　　“乖。睡觉吧。”高羽清理了一下自己，仰躺到了床上。
　　“你说什么？”程奕疯了，“我下面怎么办？”
　　“D.I.Y。”说着，这位一翻身，看都不看他了。
　　“你大爷！”
　　“谁让你惹我生气的。”
　　“我说，商量商量……”程奕上前，搂住了背对自己的高羽。勃起的阴丨茎顶着他的股缝。
　　“没戏，爷困了。”
　　“……得，我去浴室，自己解决。”
　　“就跟这儿，我还想听听动静呢。”
　　“操！”
　　程奕郁闷了，没着没落的。
　　高羽伸手关灯，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程奕无奈了，只能自己D.I.Y之。
　　……
　　“我说你技术差，你还不承认。折腾这么半天了，还没出来？”高羽开始了冷嘲热讽。
　　“……”
　　“而且，破天荒的是，居然就一点儿都不长进。”
　　“你说吧，你说，我看我迟早被你搞的阳痿！”
　　高羽笑笑，并没还嘴，而是钻进了程奕的被子里。
　　“嗯……”***被湿润包裹，让程奕很兴奋。
　　高羽很有技巧的为他服务，不过几分钟，程奕就在他的口中释放了出来。
　　“爽了？”高羽拿过纸巾擦嘴。
　　“……”程奕不知道该怎么接。
　　“便宜你了，本来想好好折磨你一下的。”高羽点烟，躺下。
　　“得，都是我的错，我惹您生气了。您原谅我。”程奕搂住高羽，想要讨好他。
　　“别起腻啊，我还没原谅你呢。”
　　“那你说，怎么着吧。”
　　“嘿嘿~~~”
　　
　　真的，程奕就想一头撞死。
　　这个杀千刀的高羽！
　　你给我一嘴巴吧，别闹了！爷真玩儿不起了！
　　目前，程奕已经被镁光灯给晃傻了……
　　看看他吧，手里抱了一大捧红玫瑰，地点，是高羽的新书发布会现场。
　　“您和高先生是好朋友吗？”
　　“为什么要送红玫瑰？”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互相很赏识吗？”
　　程奕被接踵而至的问题搞到神经衰弱。
　　高羽坐在发布会的现场，都要笑抽了。
　　小奕，你怎么那么可爱呢？

　　“你说什么？”高羽一脸的不可思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程奕。
　　“耳膜要破了……”程奕嘟囔着，有点儿脸红。
　　“不是，我真是不理解你了，你说你多大个人了，你多大个明星？居然……居然……操！”高羽一激动，碰翻了桌上的杯子。
　　“祖宗，您看着点儿。”程奕站起来，拿过纸巾，擦着高羽的笔记本电脑。
　　“被你气糊涂了……”高羽把本子拎过来，自己也抽出纸巾擦着，“你擦桌子。妈的，你丫就害我吧！突然跑过来，又说这种缺心眼儿的事儿！行了，今天什么也不用写了，再写全是浆糊！”高羽把本子扔到床上，人也倒在了床上。
　　“算了，我就不该打搅你。”程奕把湿漉漉的纸巾扔到了垃圾桶里，“我走，不给您添堵。”
　　“你个傻子，回来。”高羽从床上跳了起来，“大爷我都说不写了，专心陪你。”
　　“你大爷的，说话总说半截儿。”程奕挠了挠头。
　　“我发现你越来越弱智了……”
　　“扯淡！”程奕捏住了高羽的脸颊。
　　“嗯，我承认，估计一开始就是弱智，是我看走眼了。”
　　“你！”程奕把高羽按到了床上。
　　“下去，今儿没活动。”高羽的腿弯曲起来，顶着程奕的小腹。
　　“你有生理期啊？”
　　“你就贫嘴吧，你小心你真流落街头。”
　　“唉……”程奕在高羽身边躺了下来。
　　“不是我说你，”高羽把被子给两人盖上，钻到了程奕怀里，“你怎么不自己买房子？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大明星还租房子的，结果还好死不死的被房主撵出来。”
　　“我就盼着经纪公司能搞定了……”程奕点上烟，把床头灯调暗了。
　　“我说。”高羽亲了亲程奕的脸颊，“你为什么不买自己的房子？”
　　“麻烦啊，手续需要户口本什么的。”
　　“回家拿呀。”
　　“忒远……”
　　“对了，我都没问过你老家在哪儿呢。北丨京话说的挺溜儿，但，我记得看到过，你是南方人？”
　　“嗯。”
　　“南方哪儿？”
　　“阳朔。”
　　“哈？好地方啊。我去过，特美。还买了很多唱片，那边儿文化氛围很不错。”
　　“嗯。”
　　“说你故乡呢，你怎么那么冷淡？”高羽伏在程奕的胸口，咬了他一下。
　　“哎呦！干嘛呐！”
　　“别打岔，说你故乡。”
　　“谁他妈的打岔了，还不是你丫犯欠！”程奕掐了高羽的腰一下。
　　“故乡，说说你故乡。”高羽来了精神。
　　“嗯……你把本子给我。”程奕欠身起来。
　　“本子？”
　　“对。”
　　“给。”高羽匪夷所思，把笔记本电脑递给了程奕。
　　程奕接过来，开机，“还行，没被水泡坏。”
　　“废话。”
　　“阳朔……”程奕嘟囔着，打开了搜索引擎，“阳朔……”开始敲击键盘，“给，你自己看。”
　　“你大爷的！”高羽给气疯了，“你丫耍混丨蛋啊？”
　　“哈哈哈哈哈……人家介绍的比我详尽嘛。”
　　“烦人！”高羽关机，把本子扔到了床头柜上，“不愿意讲算了……”
　　“看你那臭脸。”程奕笑着，戳了戳高羽的脸颊。
　　“你父母呢？在阳朔？”高羽拔拉下程奕的手，很认真的看着他。
　　“没，他们移民了，在澳洲。”
　　“那你这户口本儿……是忒远了。诶，你还有中国国籍么？不会都得算外籍人士了吧？”
　　“你呢？土生土长的北丨京人？”
　　“嗯。”高羽坐起来，把隐形眼镜儿摘了下来，放到镜盒里。
　　“干嘛不跟父母住？”
　　“合不来，我爸一口一个玻璃的叫我。”
　　噗哧……程奕笑喷了。
　　“笑死你。”高羽躺下来，伸手关了床头灯。
　　“困了？”
　　“有点儿。”
　　“睡吧。”程奕调整了一下姿丨势，也打算睡了。
　　“我说。”高羽声音不大。
　　“嗯？”
　　“搬我这儿来吧。”
　　“歇菜吧，你这儿？哪儿放的下我啊。”
　　“买个大点儿的房子，我前一阵子就想换房子了，爷买一个，就当养个小白脸儿了。”
　　“滚蛋，我用你养！”
　　“呦呵，还挺好强，小弟弟。”
　　“滚蛋睡觉。”
　　“我说真的呢，想跟你一起住，见面的时间还能多点儿。你这么忙，天天看不见人。”
　　“……酸吧你就。”
　　“真的，我买，你搬来就好了。”
　　“……你要真想一起住，我出钱，挂你名下就完了。”程奕伸手搂住了高羽。
　　“歇菜，搞的我跟傍大款的似的！大爷我有的是钱。”
　　“那一人一半儿？”
　　“不要，万一散了，我不想在钱上扯不清楚。”
　　“你丫那丧嘴！”
　　“现实问题啊，本来就是，到时候多尴尬。”
　　“我说。”程奕亲了亲高羽。
　　“说。”
　　“咱俩认识多长时间了？”
　　“半年多了吧。”
　　“你说能一辈子在一起吗？”
　　“说不好，我这人想不了那么远。”高羽窝在程奕的怀里，声音接近呢喃。
　　“我想。”
　　“那是你想，你以为你是先知啊。”
　　“一人一半儿，定了，就为这个也不分了。”程奕笑。
　　“操……你怎么那么执着啊？”
　　“最近要录专辑，我都在北丨京，回头看房去，买个巨贵的。”
　　“你自虐吧？”高羽笑出了声。
　　“我说真的呢。”
　　“行吧，您折腾。困死我了，真睡了。”高羽翻身，侧躺了过去。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严肃？”程奕从身后又搂住了高羽。
　　“去吧去吧，这事儿爷许了。”高羽没回身，只是把手绕到了程奕的脖颈上。
　　“我迷上你了。”程奕吻着高羽的耳垂，轻轻的。
　　“知道了，你丫还不睡？”
　　“我想要你。”
　　“都说今儿爷休息了。”
　　程奕不理，手探到了高羽的睡裤里。
　　“真是个死孩子……”
　　程奕套丨弄着高羽的阳丨具，手指钻到了高羽的两腿之间，松弄着。
　　“嗯……”高羽喘息着，呼吸低沉。
　　程奕从侧面进入了他，一下一下，缓缓抽丨动。
　　“被你拿住了……”高羽嘟囔着，用手掐住了程奕的臀部。
　　“难道我不是吗？”

　　“不好，采光不好。”
　　“否了，太偏僻。”
　　“房子结构有问题，可利用空间不合理。”
　　“不要带院子的，收拾起来巨烦人。”
　　“不行，南边儿不考虑。”
　　程奕要疯了，真是濒临崩溃——一个礼拜，看了十来处房子，高羽没一处满意的。理由多种多样，总之一句话：不靠谱儿。
　　“我说。”程奕坐在副驾驶上，叼着烟，有点儿茫然。
　　“说。”高羽看了一眼倒后镜。
　　“你丫就没想跟我住吧？”
　　“你这话怎么说的？”高羽扭过脸，看向程奕。
　　“看了一万套房子了，你怎么哪个都看不顺眼？”
　　“你冤枉我！”高羽拿过了程奕手里的烟，深吸了一口，“要赖就赖你经纪公司去，都找的什么破房子！”
　　“不是，你说吧，你到底要什么样儿的？不想同居就直说，都别他妈的折腾了。耽误多少时间了！”程奕语气很差。
　　“你丫急什么啊？就你耽误时间了？半夜趴那儿写稿子的是谁啊？”高羽一脚踩住了刹车，上火儿了。他最近很忙，有个新创刊的杂志约稿，稿酬很高，可是跟催命的似的，两个礼拜前说要稿子，没过三天就开始催……
　　“行行行，自始至终我犯贱，成吧？”程奕不想跟高羽起争执，开门直接下了车。
　　嘿，高羽这叫一个气——妈的，丫还敢甩脸子走人了！
　　砰的一声，高羽死命的关上了车门。郊区的公路上，大爷他弃车了……
　　冬天，风大，高羽没拿大衣，顾不上拿。程奕你个王八蛋！
　　“你丫走！往哪儿走？”高羽追上了程奕，猛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管我呢？”程奕脾气不好，火儿一上来，要想扑灭了，难。
　　“有你这样儿的吗？我他妈的怎么你了？”
　　“行了，行了，你起开，大马路上的，别闹了。”程奕想掰开高羽箍着他的手，可高羽却异常执着，死钳着不放。
　　“要点儿脸行吗？大作家。”程奕冷言冷语。
　　“说我不要脸是吧，对了，大爷摊上你，就没要脸过！妈的，你操丨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不要脸！”这个也急了……
　　“你有意思吗？”
　　“我就没意思了，真丨他妈的犯贱爱上你这么个东西！”
　　“行，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晚。”程奕不看高羽，抬头看天。冬天的下午，太阳藏起来，天阴沉沉的。
　　“去你妈的！”高羽终于放开了程奕，只不过手没闲着，一耳帖子搧到了程奕脸上。
　　“泼妇！”程奕掉头就走，扔高羽一人跟路中间儿，不管了。
　　高羽咬着嘴唇，看程奕越走越远，这回他没追。还追个屁！妈的，程奕，你行，咱俩完了！
　　站了一会儿，高羽觉得特冷，这才记起来——没穿大衣！
　　回了车上，他起步把车停在了路边儿。
　　树是枯的，稻田是空的，天是阴的，都他妈的一起挤兑人！
　　打开CD机，高羽直接就给关了——程奕的唱片。
　　于是，开车窗，直接当飞盘了。
　　高羽看那张CD旋转着飞出去，解气，而后，失落。
　　随手打开调频，广告，换台，还是广告，折腾了一圈儿，高羽累了，索性把调频随便固定了一个频率。可，广告结束之后，更气人……
　　专访，程奕的专访。
　　刚想关了，手都搁上面了，他却听到程奕这样说着。
　　“情人，这个我不好说，不过，我这年龄没个伴儿……你信么？”
　　主持人笑，“那是什么样的人呢？”
　　“怪人。”
　　“怪人？”
　　“嗯，思考方式怪，生活方式怪，说话方式怪，什么都怪。”
　　“那你怎么喜欢个怪人？”
　　“没辙，摊上了。”
　　“圈儿里人？”
　　“你别套我了，不是，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挺可爱的。”
　　……
　　小奕……
　　高羽有点儿难受了。想想也赖自己，程奕那么上心的看房子，我还挑三拣四……
　　可，小奕，我不是存心找茬儿，我就是想选一个咱俩能住一辈子的家。
　　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可是，遇见你，我愿意试试看。
　　高羽靠在座椅里，听着程奕在调频里滔滔不绝的说话，慢慢有些困了。这几天，他加起来睡了都不到24小时……
　　
　　程奕回了家，看着满地整理好的箱子，有点儿颓了。
　　妈的，全是瞎折腾！剃头挑子，一头热。
　　掏出手丨机，扔在床上，他无聊大了。
　　想打会儿游戏，PS2在箱子里。
　　想弹会儿吉他，看看就起腻。
　　想看看书，满眼符号，全是天书。
　　无聊至极，程奕拿过了手丨机，开始翻看短信息。
　　全是高羽发的……
　　这个短信大魔王。
　　程奕一边看一边笑，什么乱七八糟的短信都有。
　　情话、骂人的、笑话、脑筋急转弯……
　　包罗万象。
　　【爱你呦~~~红心】
　　【天气预报：据宇宙信息台发布，今天晚间，地球将遭受小型流星雨袭丨击，请带好锅盖，准备许愿。】
　　【想你的说，我又发春了。】
　　【程奕！你怎么不去死？你当我透明人啊？】
　　【小奕~~哭泣~~~人家今天出门摔了个跟头，真的，我马上就爬起来了，可，依然被人目击，真想毁尸灭迹！丢人丢大了！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那种什么隐形树叶，一杈儿就行，能挡脸就够了……||||||||||||】
　　……
　　让你吃定了！玩儿我我都认了！
　　程奕下定决心，拨了高羽的手丨机。
　　“您好，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Sorry……”
　　程奕挂了电丨话，这笨蛋怎么又忘了给手丨机充电？莫非宅人都是拿手丨机当座机用的？
　　开车到高羽家楼下，黑着灯，没人。
　　人呢？
　　程奕思前想后没方向。
　　等了一会儿，看看表，八点多了，距离他们分开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
　　人呢？
　　我丨操！该不会还跟那儿呢吧？
　　程奕开车上四环，而后上了高速，岔口下来，转辅路。果然，高羽的车还在那儿。
　　他调头，将车停在了高羽车的后方。
　　怎么连大灯都不开？再让眼瞎的给撞了。
　　
　　高羽是被猛然拍车窗的声音惊醒的。
　　“开门！”程奕用力的拍着高羽这侧的车窗。
　　高羽抬眼看了看他，伸手拿过了扔在后座上的包儿，拿出笔跟纸，写字儿。还特意开了车灯。
　　【我不需要公路救援，谢谢。】
　　“你大爷的，开门！”
　　【如果您道路遇险，请拨打122】
　　“别闹了啊。”程奕皱着脸，他总让他没辙。
　　【前方左转有个加油站，汽油每公升5.5元】
　　“你！”
　　【如果您迷路了，前方不出三米有个信息查询站】
　　程奕脸都气白了……
　　高羽还在写着，猛一抬头，发现程奕人不见了。
　　玩儿过了？又气跑了？
　　刚想开车门下去看看，我的妈呀，高羽倒吸了一口凉气——程奕手持一消防栓，眼见着要扔进来……
　　“我丨操！你丫玩的起玩儿不起啊！”车门是猛的被高羽打开的。
　　“我救人，着急。”程奕撂下了消防栓，看着高羽。
　　“救人？”
　　“嗯，我看一哑巴兼疯子被关在了车里。心急啊！”
　　“小奕，你超级可爱呢。”高羽猛的勾住了程奕的脖颈，混着香水味道的身体粘了上去。
　　就说他是个怪人吧 ？你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推算他。
　　程奕彻底绝望了。
　　“人家就知道你得回来。嘿嘿。”
　　“小婊子……”
　　“困了，上车回家了。”高羽说着，向程奕的车走去。
　　“大爷，您车呢？”
　　高羽没回话，举起了手中的告示牌：【如需拖车，请联丨系8259XXXX】这是他刚刚写完程奕没看的那个。
　　“操……”程奕彻底崩溃了。
　　
　　“你开车怎么老这么不稳？”高羽靠在副驾驶上，盯着程奕。
　　“有意见你跑回去。”程奕叼着烟，风微微卷起了他的头发。
　　“……妈的，欺负大爷我弃车而行，是吧？”
　　“你不是困了吗？睡。到了我叫你。”
　　“行。”高羽闭上了眼睛，没过三秒，又睁开了，“我把这个给忘了……”
　　当一份房屋宣传画册横在程奕面前的时候，程奕差点儿跟前面的车追尾。
　　“你大爷的，你丫嘛呢？”
　　“我看上这房子了。”
　　“行，咱回家说。”程奕压下了那只胡乱动着的手。
　　“不行，现在就看。停车！”高羽直接伸脚踩了刹车。
　　“疯吧你就！”程奕骂着，扯过了高羽手里的画册。
　　北二环、现房、复式结构、三十八层顶层，附送天台，绿化面积……
　　“这个？”程奕侧脸看着高羽。
　　“嗯~~~”
　　再翻下一页，总报价：570万。
　　“……”
　　“你不是说越贵越好吗？我查了，满意的当中，这个最贵！”高羽笑嘻嘻的看着程奕。
　　“你也在看房子？”
　　“谁说不是啊！”
　　“操……”

　　做饭不能放辣椒，毛巾一定要挂平，手洗的衣服和机洗的一定要分开，洗发水要放在左边、浴液要放在右边，筷子和勺子要分开搁，所有的衬衫要挂起来、所有的裤子要卷起来、所有的Tee要迭起来、大衣要套上防尘套……
　　程奕感觉自己的忍耐濒临极限了，高羽的毛病不是一般的多。
　　至此，他们俩刚刚同居两个礼拜。下礼拜春节了，又是一年。
　　年底，程奕比较轻松，很多节目都是提前录制，新专辑业已灌录完成，有个长假呢。
　　可，高羽正相反。一大堆催稿的，还有几部中篇小说要结集出版发行，忙的一塌糊涂。
　　“吃饭吧。你再写就把自己写死了。”程奕按住高羽的肩膀，凑近他耳边轻声说。
　　“妈的，我已经把自己写死了。抱抱！”高羽猛的回身拦腰搂住了程奕，死命的撒娇。
　　“抱抱，抱抱。辛苦，摸摸。”程奕拍着怀里的人。他真是崩溃，你说这高羽好歹也是个身高180的大男人，撒起娇来怎么这么无敌？
　　“晚上吃什么？”高羽仰头看着程奕，伸了个懒腰。
　　“卤猪脚、西兰花、蟹黄豆腐、清炒虾仁，冬瓜汤。”
　　“好耶~~~没辣椒是吧？”高羽站起来，点上了烟。
　　“没有……”程奕基本上是哭丧着脸——吃辣椒的权利已经完全被这个混丨蛋剥夺了。
　　
　　“小奕……你干嘛不吃？”高羽叼着筷子，盯着程奕。
　　吃的下去才怪！你倒是吃清淡的，我受得了么我？
　　“其实，猪脚煲汤更好。卤出来的味道太重了。”
　　这你也提意见！猪脚汤？你要下奶啊你！
　　“我说，你把辣酱的瓶子放下吧，吃那么多辣的，对肠胃不好。”
　　程奕刚刚拧开辣酱的盖子，就被高羽按住了手。
　　“你大爷的！你丫怎么这么烦人！你吃你的，我吃我的，我放辣椒碍着你什么了？”程奕终于绷不住了。
　　“你吼什么吼！”高羽当啷一声把手里的勺子扔到了餐桌上。
　　“摔摔摔！你个性别倒错的东西，还有什么女人招数，赶紧亮出来！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会不会？搞不好你拿手吧。”程奕拉开凳子，进厨房，喝水，运气——什么食欲都没了。
　　“程奕！你忒混丨蛋了！”程奕听见了高羽在饭厅里鼓捣出来的巨响。
　　他砸了几个碗？
　　我……说过了？
　　“程奕！”还没过三分钟，程奕又听到了高羽愤怒的声音。
　　“又怎么了？”程奕点上了烟，晃晃悠悠的从厨房里出来了。
　　“你脑子是不是猪脑子？丝绸你给我扔到洗衣机里？”高羽拎着衬衫，气得冒火。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你不满意，自己动手！”
　　“程奕！你行！你忙的时候，我什么都帮你弄好，现在我开始忙了，你就冷嘲热讽！”
　　“我冷嘲热讽什么了？”
　　“哼哼……”高羽冷笑了两声，“谢谢，您没冷嘲热讽；谢谢，您帮我洗衣服；谢谢，您给我做饭。但是，我告诉你，以后都可以省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来！”
　　高羽拎着衬衫上楼，走到一半儿，看了看手里变形的衬衫，直接团成一团儿，扔到了楼下。
　　程奕目睹完他歇斯底里的全过程，尽量说服自己他这是写文写的脑抽了……
　　收拾好乱七八糟的饭厅，接着洗碗、晾衣服。都干完了，程奕喘了一口气，高羽一直没见下来。
　　哄吧，谁让摊上他了？
　　
　　程奕推开高羽书房的门。
　　哈，没锁。
　　给台阶下啊~
　　“我说……”程奕寻思着怎么开口。
　　高羽听见程奕进来，没搭理。臊性着，继续码字儿。
　　“喝点儿橙汁吧。”程奕把罐装橙汁放到了高羽的桌上。
　　“难喝。”就俩儿，打发了。
　　“那就……来点儿可乐？”程奕把可乐也放到了桌上。
　　“恶心。”
　　“要不……伏特加？”这回是半杯酒。
　　“喝大了你替我写？”
　　“要不……我给你弹琴？”程奕搬过了凳子，坐到了高羽对面。
　　“我就操了！你就闹腾吧，闹腾的我什么都写不出来了！”高羽直接按了存盘。弃了。
　　“跟我说话你还能写出来，那你牛大了。”程奕笑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高羽点上了烟，看着程奕。
　　“难得您有兴致，讲。”
　　“故事的名字是《曹泥妈劈虎眼》。”
　　“嗯。”
　　“从前吧，有个小孩儿，叫曹泥。是个在山里长大的孩子。”
　　“嗯。”
　　“他特别孝顺，每天都帮妈妈分担家务，上山去打柴。”
　　“嗯。”
　　“结果有一天，曹泥在山上遇到了大老虎。”
　　“嗯。”
　　“老虎一爪子下去，把曹泥的眼睛抓瞎了。”
　　“啊？然后呢？”程奕饶有兴致的听着。
　　“然后？然后他回了家，他妈一看，急了，拎着斧子就上了山。”
　　“嗯嗯。”
　　“到了山上，曹泥妈找到了那只老虎，一斧子下去，就把老虎的眼睛也给劈瞎了。”
　　“嗯。”
　　高羽笑了笑，吐出了一口烟。
　　“然后呢？”程奕盯着他。
　　“完了，故事完了，《曹泥妈劈虎眼》，完了。”高羽使劲的憋着笑。
　　“没懂……”程奕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我就不跟智商35以下的人解释了，对牛弹琴。”
　　“啊？”
　　“自己看。”高羽新建文档，敲下了如下字眼儿：【操丨你妈屁股眼】
　　“你大爷的！”程奕脸都白了。
　　“真没新意，来点儿新鲜的。”
　　“你人品有问题！”
　　“是有问题，要不怎么跟你在一起混啊。”
　　“你也没新鲜的，老拿这几句应付我。” 程奕反唇相讥。
　　“当然，都是配着使的啊！我怕换了新鲜的，难为你这智商了。”高羽要笑抽了。
　　“去你妈的吧！”程奕猛的站起来，开门就往外走。
　　“急了？你说你怎么老急啊？没新意！”
　　高羽继续写小说。生气去吧，小样儿的。
　　
　　高羽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后，进了卧室。里面儿黑着灯，程奕睡了。
　　他没去打搅他，而是直接进了浴室，热水可以缓解精神上的疲劳。
　　出来的时候，高羽随手拧亮了自己这边儿的床头灯。
　　“我丨操……你丫瞪那么大个眼睛吓人玩儿啊？”
　　程奕正瞪着细长的眼睛盯着他。
　　“写完了？”语气阴冷。
　　“嗯。”高羽爬上了床，钻到被子里。
　　“心情好了？不发飙了？”
　　“嗯。”
　　“不挤兑人了？”
　　“嗯。”
　　“妈的！你倒是舒服了，我这儿一肚子火儿！”程奕声音颇大。
　　“我帮你泄泄火儿。”高羽翻身压住了程奕。
　　“滚蛋，别拿身体贿赂我，没用。”
　　高羽不理程奕，吻了下去。
　　舌尖轻轻的舔弄着湿润的口腔内壁，修长的手指躁动的在程奕的身上游移。
　　睡裤被高羽扯了下来，程奕的那话儿被握住，高羽有技巧的上下套丨弄。
　　程奕伸手抓住了高羽的头发，“下去伺候。”
　　高羽诡异的笑了，舌头顺着腹线往下，在肚脐处停留了一下，接着问候了那毛茸茸的草丛。
　　阴丨茎进入口腔很深，那种侵入和掌控的感觉让程奕很有快丨感。
　　可……
　　是的，快丨感只到这里。当后面被高羽用手指侵入，程奕几乎要跳起来。
　　“干嘛呐！”程奕想往后挫，摆脱那根手指，腰却被高羽按住了。他力气很大，与此同时那根手指更深的进入了他。
　　“你刚才说谁性别倒错啊？”高羽抬起头，盯着程奕。
　　“你！你！你敢上我……你看我不弄死你的！”
　　“小奕啊，我早想把你吃了，你真当我是个纯0啊？”高羽戏谑的笑。
　　“你这个！……”程奕气得不知道该骂什么才好，身体里的东西让他异常的别扭。那些潮湿的记忆似乎都回来了……
　　“放松，我今天晚上吃定你了，挣拨难受的是你自己。放松，我会好好疼你的，反正比你技术强多了。”
　　“高羽！你给我住手！”程奕较着劲儿，高羽有点儿压不住他。
　　“来，反抗，你越反抗我越兴奋。”高羽的身体压在程奕身上，双手按着他的手。妈的，想上他还真费劲！
　　身高、体格、力气……哪一样他俩都能划等号。
　　得有点儿计策。
　　高羽琢磨着，瞥见了程奕随手扔在床上的裤子。
　　嗯，皮带有点儿用处。
　　程奕根本想不到，高羽的力气居然比自己大。他挣扎了半天，还是被高羽把手捆在了床头上。
　　“较劲啊。”高羽轻笑着，手指划过了程奕的脸颊。
　　“高羽，我可以很严肃的告诉你。你上了我，咱俩就完蛋了！”程奕咬牙切齿。
　　“我不信。”高羽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润滑剂。
　　他一点点的挤到手上，涂抹着，手指再次深入程奕的身体。
　　“嗯……”
　　“对，好好放松，我会让你舒服的。”手指从一根到两根，它们松弄着程奕紧绷的身体。
　　“你这个混丨蛋……”
　　“小奕啊，你怎么不明白呢？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有来有往的。我再渴望男人，我也想上男人。”
　　高羽把润滑剂涂抹到自己的那话儿上，举起程奕的双腿，没入了他的身体。
　　前戏做的很好，不疼，可程奕的心疼的厉害。
　　他能清楚的看到高羽在自己的身体里缓慢的抽丨送，那种***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膜。
　　眼泪是在这个时候溢出来的。
　　是谁在他身上，是谁？是沈默吗？
　　影像全乱了……
　　全都重迭了……
　　十六岁那年的回忆全回来了，原来，它们一刻都不曾远走，一直都潜伏着……
　　高羽在程奕的身体里射精了。
　　他退出他的身体，看到程奕的阴丨茎还鼓胀着，于是他俯身给他口丨交，直到他到达高丨潮。
　　“你满意了？”程奕的声音有点儿沙哑。
　　高羽看着他的脸，早已哭得乱七八糟……
　　“哭了？弄疼你了？”高羽有点儿不知所措。
　　“满意了你就放开我，让我清洗一下，不满意就继续。”程奕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小奕……”
　　“你丨他妈的放开我！”
　　高羽解开了程奕，程奕没抽他，也不跟他说话，只是笔直的进了浴室。
　　
　　程奕在花洒下缓缓的蹲了下来，有粘稠的液体从身体里涌出。
　　妈的……
　　“你爱我吗？”
　　“爱。”
　　“那为什么要走？”
　　“这里不是我的起点也不是我的终点。我不属于这里。”
　　是谁？是谁的声音？
　　沈默……你一直都在。
　　金属落地的声音惊扰了程奕的回忆。
　　那来自一把刀，细长的，切水果的刀。
　　“你要是觉得我侮辱你了，动手。”
　　程奕的视线往上，看到了高羽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
　　“动手啊，你不是说我上了你咱俩就完蛋了吗？我命给你，行么？”高羽的声音很平静。
　　“……死混丨蛋。”程奕无力的靠着浴室的墙，就那么坐着。
　　“有什么想说的，我愿意听。”高羽在程奕身边坐了下来，水哗啦啦的浇到二人身上。
　　“你就是个祸害。”程奕表达了此时此刻他对高羽的看法。
　　“彼此彼此。”
　　“你滚蛋出去，我要洗澡，然后睡觉。”程奕缓缓的起身，遮住了大部分的水流。
　　“沈默是谁？我上你，你却喊别人的名字。”高羽坐着不动，头垂的很低。
　　“我的高中老丨师。”程奕回答的很平静。
　　
　　“头发擦干了再躺下。”高羽把程奕拎起来，给他擦着头发。
　　“事儿逼。”
　　“对不起，没长。”
　　“……”
　　“这么说，他那时候是你的班主任？”高羽把话题绕回了他感兴趣的点上。
　　“是。”
　　“他应该很老了吧？”
　　“比我大七岁。”
　　“那今年……三十三？”
　　“你算数挺好的。”
　　“那么年轻就教高中？”
　　“他不想，他是学医的，可毕业分配不理想。所以那时候有了去美国进修的机会，他走的义无返顾。”
　　“被抛弃的小怨男~”高羽笑着，勾起了程奕的下巴，印上一个吻。
　　“妈的……不说这个了。”
　　“你还挺纯情的呢~死守一个人。”高羽掐了程奕一下。
　　“你大爷的！”
　　“现在呢？他还在美国？”
　　“不知道，早没了联丨系。”
　　“你怨恨他什么？怨恨他只是跟你玩玩儿？怨恨他说走就走？怨恨他轻薄了你？”
　　“你闭嘴，我说了不想再说了。”
　　“其实我觉得他这么做很对，耗着你才是操蛋。说清楚了，即便残酷，也是真实。小朋友~”高羽伸手搂住了程奕。
　　“……”
　　“人啊，总得长大。没点儿跟头，没点儿坑，你永远只能是个孩子。”
　　“你闭嘴！”
　　“忠言逆耳利于行。”
　　“我要睡了。”程奕推开了高羽，整个人蜷缩到了被子里。
　　“睡吧，睡吧。”高羽伸手关了灯。
　　程奕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乱的如同一锅粥。长出了一口气，他翻身下床，借着月光，拎起了床边的吉他。
　　“My name is Luka
　　I live on the second floor
　　I live upstairs from you
　　Yes I think you've seen me b丨efore
　　If you hear something late at night
　　Some kind of troub丨le, some kind of fight
　　Just don't ask me what it was
　　I think it's b丨ecause I'm clumsy
　　I try not to talk too loud
　　Mayb丨e it's because I'm crazy
　　I try not to act too proud
　　They only hit until you cry
　　And after that you don't ask why
　　You just don't argue anymore
　　Yes I think I'm okay
　　I walked into the door again
　　Well, if you ask that's what I'll say
　　And it's not your b丨usiness anyway
　　I guess I'd like to b丨e alone
　　With nothing broken, nothing thrown
　　Just don't ask me how I am……”
　　“Suzanne Vega？”高羽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你还没睡啊？”
　　“听你唱歌呢，自怨自艾的。”高羽笑了，趴到了床沿。
　　“神经！”
　　“小奕，你不是Luka。你有我，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
　　“你喝蜂蜜了吧。”程奕靠着床，抬头吻了高羽的唇一下。
　　“甜么？”
　　“……有点儿。”
　　
　　唉……过去的终究要过去。
　　你已经走出了我的生活，对吧？
　　肯定对。
　　要不我怎么能爱上这个死变态呢？
　　妈的。
　　伪装良好的家伙。
　　居然被他吃干抹净了……
　　恶梦！
　　
　　“想什么呢？”高羽趴在床边，在程奕耳边低声呢喃。
　　“什么也没想。”
　　“不会是感叹技术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吧？”高羽笑出了声音，逗逗他太有意思了。
　　“滚！你再敢有第二次，你看我不弄死你。”
　　“你舍得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