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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Act 26-30

向下

《颠》Act 26-30 Empty 《颠》Act 26-30

帖子 由 剑走偏锋 2010-05-06, 01:25

  Act 26 想要爱你
  
  路昱眼睛困得有点儿睁不开,昨儿被秦睿气走了,回家还接着运气,越想越气。他有点儿看不起自己,人家明明那样儿对他满不在乎,他怎么就犯贱的厉害?非他不可?贱,也得有个底线吧?
  “哥……这家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是婚礼,个个都穿黑的?而且这才几点啊!7点刚过,就这么多人?看着不像来参加婚礼的啊……”小天凑到了路昱的耳边,对单家妄加揣测着。
  “闭嘴,不该说的别说,赶紧干活儿。”其实路昱一进到单家就觉得气氛不对,车刚开进院子里就被搜了一个遍,连人都不放过,一一搜身。压抑的厉害。但是本能让路昱做出反应——装看不见。别惹事儿,干完赶紧回家睡觉。
  “喂,那百合拿过来,都插丨进这些花瓶。”Mandy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的几个黑衣男人一人拎了两个花瓶。
  “行,您稍等。”路昱拎起了盛着百合的桶子,往楼梯口走。
  “新鲜么?”Mandy抽出了一支,上下打量着。
  “童叟无欺,今儿早上刚采摘的。”
  “哦,行。等等,那个花瓶放纯白色的。”
  “成。”
  “还有,有没有带包装的东西?有些要绑成花束,我们带到会场去。”
  “有,您放心。”路昱干着活儿,话不多,只做到有问必答。
  “你,我说你。” Mandy抬眼又看到了小天,“玫瑰别放这里,放院子里去,院子里那些花瓶都插玫瑰。”
  “啊?可是刚才有人吩咐说,院子里放花篮就行了……”小天有点儿犯晕。旁边的西西拽了小天一下,她看了看女人的脸色,示意小天闭嘴。小天的女朋友西西是前阵子辞了工作来家里帮忙的。
  “我说让你如何,你就如何。” Mandy眼睛一挑,凶光毕露。她可不是吃素的,陪着常玖天南地北的闯荡,见过的世面多了,人也就冷了,虽然生得一副可爱模样,做起事儿来却雷厉风行,有自己的一套准则。除了常玖,她不听任何人的,即便她们寄住单家,也俨然是一副主人的风范。
  “我们这就去弄,您别急。”西西拉了小天就往外走,拎着桶子的步伐有点儿蹒跚。
  小天还想顶撞什么,路昱及时救火,“姑娘别生气哈,他脑子不好使。”
  “哼,脑子不好使就别出来现眼!”
  “吵吵什么呢?”常玖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路昱抬头,仰视着站在比他高出几个台阶上的女人,愣住了。
  那女人很高,漂亮的不一般,气质冷漠又性感。长长的波浪发披散着,很随意。可,让路昱比较难以接受的是,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手里居然却夹了一根烟……有这样的孕妇么?
  “九小姐,您怎么又抽烟了?” Mandy看见常玖眉头紧锁,这人是怎么看都看不住,回头单睿又得怪罪她。
  “早起低血压,难受。不抽烟我就死了!”常玖眯缝着眼睛,还没睡醒。
  “您快回房间吧,等下面我安排好,去接化妆师给您化妆。” Mandy往楼上走,“烟快掐了,不然单先生看见又要急了。”
  “操,丫单睿急一个试试,姑奶奶我废了他!”常玖的下床气很爆。
  “九小姐……”
  Mandy推着常玖上了楼,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单睿……嗯,真丨他妈的邪门儿了,听见这名字竟然想起了秦睿。怎么搞的?
  路昱拍了拍脑门儿。
  
  秦睿到达会场十点刚过,酒店的大堂宾客来来往往。许玫跟在秦睿身后,默不作声。
  “玫子,订房间了没有?”秦睿有些烦躁。
  “订了,咱们过去?”
  “嗯。”
  许玫总是这么精明,她永远考虑到方方面面,替秦睿委实省了不少心。
  “二爷要喝水么?”进了房间,许玫就开始张罗。
  “不了,你也歇会儿吧。昨天去盯那批车够累吧?”秦睿松了松领带,靠在了沙发上。
  “不累,单雪那边一亮绿灯,走私这种事儿变得极其简单。”许玫笑了笑,在秦睿对面坐了下来。
  “行,简单就好。”
  “二爷,您打算偏向单雪了?”
  “怎么可能,你当我弱智?”
  “……”
  “周旋着吧,只有自己强了,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能利用的,一定要利用,把握好底线就成了。”
  “我懂您的意思。”
  “玫子……”
  “嗯?”
  “你最近多管闲事儿了。”
  “啊?”
  “干嘛派人暗中跟着路昱?”
  “您……发现了?”
  “想在我眼皮底下瞒天过海,不是那么容易。”秦睿点上了烟,看着许玫。
  “我就是怕那孩子出事儿,防范着总没错。”
  “许玫,我说了,他对我什么都不是,你犯不着这么护着他。”
  “二爷,您可以不信玫子,您也可以否认,但您骗不了您自己。玫子绝对不能再看您伤心难受了。”
  秦睿叹了一口气。许玫看他,真是看了个一清二楚。不知不觉间,他确实发现自己有点儿离不开路昱了。
  “二爷,那孩子现在就是你的命根儿,我一定替您看好了。您放心吧。”
  “玫子……我是不是又犯傻了?”
  “不傻,这次绝对不傻。”许玫笑了。她曾经挣扎过,痛苦过,甚至用狙丨击枪的瞄准镜对着路昱过,可她最终下不了手。如果,爱情可以两全,她就不必这么痛苦了。秦睿不爱她,永远也不可能爱。许玫最终得出了这个现实的结论。那么,她还是退回应有的位置来的更好。有些爱情,不一定非要得到,默默守护着,其实才是真挚。
  
  秦睿在单睿的婚礼上看到了形形色丨色的道上人物,他们虚伪的笑着,言不由衷的祝福着,秦睿看了就想笑。单睿,你真是出其不意的给所有人都摆了一道啊。强强联合,就是这样吧?
  常家老爷子和常峰到的时候,单睿引荐了他们给秦睿认识。一番套话,就各归各位了。确实是有压迫感的两人,一见面就会给人强势的感觉。看来单睿要面对的烦恼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秦睿对常玖印象深刻——别人结婚穿白色婚纱,这姐姐结婚居然穿了一套黑色西装,搞得全场侧目。这是秦睿第二次见到常玖,早有耳闻这女人不简单,现在他越来越意识到这点。美丽的外表之下,不知道藏了一颗怎样的心。
  西装的剪裁很利落,但稍稍有些不合身。秦睿盯着常玖看了好一会儿,猛然反应过来常玖应该是怀孕了。穿这套衣服不是为了特立独行,而是为了遮掩肚子。
  秦睿待不下去了,一分一秒不知道为什么过的那么慢。会场一直热热闹闹,秦睿烦躁着,终于熬到了酒宴开始。他起身,跟单睿和常玖打了个招呼,直接走人。他有他的理由,公司最近很忙。
  ……
  “二爷,送您回家?”许玫开了车锁,看着秦睿。
  “送我去他那边儿吧。”秦睿上了车,没再多说什么。
  不仅是结婚,孩子都有了,真不知道那位‘真命天子’作何感想。秦睿想不出单睿究竟如何来协调妻子与情人。但,这也不是他该想的。秦睿告诉自己,他现在该想的是——昨天,他甩了那么一句话出来之后,路昱走了。那话是说的糙了点儿,恐怕伤着那小家伙了。这些天以来,他浮躁的心情时常让他做出不着调的事儿。秦睿想见路昱,离开会场他就这么惦念的。让我看看你,让我安静。
  
  “就停这儿吧,我蹓跶过去看看。”秦睿琢磨了一下,这个时间,路昱应该在苗圃。
  “二爷,你不是打算跟这么一大片地里找丨人吧?”许玫放下车窗,望着眼前一百多亩的地犯晕。这密密麻麻,郁郁葱葱的一片植物里找丨人,忒高难度了。
  “咳,随便转转,找不着还有一种东西叫手丨机。”
  许玫噗哧一下就乐了。
  ……
  秦睿不一会儿就特后悔跟许玫那儿逞能,也绝对高估了中国移动的服务。真迷了,而且手丨机信号还特差!
  越走越崩溃,越走越没信心。可是回头看看,秦睿还真记不住是从哪条道儿来的了。隐约有印象,上次路昱好像跟他嘀咕过,雇用了几个人。他还想:有这必要嘛?现在看来,有,特有。他就巴望着见到一活人了,真的。
  转悠了将近四十分钟,在秦睿濒临崩溃的刹那,眼前出现了一片丁香,香气扑鼻而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嗯,这话不错。
  秦睿看见路昱了,他就那么躺在一张躺椅上,脸上盖着本儿书,人睡得一塌糊涂。凑近看看——《园林苗圃培育种植新工艺新技术与病虫害防治实用手册》。再瞅瞅身边的地上,全是这种匪夷所思的书目。这小子怎么这么认真啊?
  看着昏睡那人,已经睡得歪七扭八了。至于这么累么?不就给单家弄点花卉么……
  路昱的呼吸很平稳,Tee睡得又是滚到了胸口上,裤子腰很低,跟个人体展示似的。
  秦睿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伸手拿下了路昱脸上盖着的那本书。路昱没醒,睫毛一眨一眨的,嘴角微微挂着笑意。梦到什么了呢?
  金色的阳光就那么晒在路昱的脸上,映衬着他泛起几分妩媚。秦睿一下儿就有了感觉。他的手抚上了路昱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继而,更放肆地抚上了那双薄唇。
  “嗯……”路昱迷迷糊糊的出了声儿,可眼睛都不带睁开的,人正睡得酣甜。
  秦睿解开了领带,衬衫也脱了下来,而后,腿顶进了路昱的两腿之间,身体的重量随后也压了上去。他端详着那张睡脸,真觉得挺可爱的。
  路昱晕晕乎乎的要睁眼,毕竟,一个人的体重他还是能感觉到的。秦睿俯身吻上了他,细细的吻着,似乎要把那双唇蹂躏的彻底。
  “你丫干嘛呐!”路昱终于是有点儿清醒了,看着上身赤丨裸的秦睿,他已经分不清他是做梦呢,还是醒来了。
  “干你。”秦睿说着,去解路昱裤子。
  “你别闹!”路昱推着秦睿,有点儿慌了。这光天化日的,他疯了?
  “宝贝儿,别乱动。”秦睿无视路昱的抗拒,轻轻的咬着那诱人的脖颈。
  “秦睿,你别闹了!一会儿人家看见了!”
  “谁能看见就新鲜了,你这儿跟迷宫似的。”
  “迷你大爷!就你当迷宫,谁都找的着路!你下去,别胡来!”路昱急了,他真怕小天或者谁过来不巧看见这一幕。
  抗拒的力气越大,身体的扭动越厉害,越撩拨秦睿征服路昱的欲望,结果就是路昱越挣扎越被秦睿压制。
  “你不是想要了吗?我满足你啊。”戏谑的笑声弥散在路昱耳边,刺激的他脸颊发烫,无地自容。
  手隔着牛仔裤摩擦着那话儿,秦睿明显感觉到了路昱那儿起的变化。
  “忍了多久了?没自己娱乐一下?”
  “你真不是人!”路昱是真受不了秦睿的这张嘴,永远这么恶毒,永远没好听的,似乎这张嘴生来就是刺激你的武器。
  “哦,你要非这么说,就当人丨兽好了。”秦睿说着一出溜儿,滑到了路昱的胯间,用牙齿衔住路昱裤子的拉链,轻轻下拉着。
  “别……你丫混蛋!”
  一瞬间,裤子就滑落到了地上,勃丨起的那话儿就那么暴露在了空气中。
  “呦,内裤都不穿?摆明了等我嘛。”
  “扯淡!洗澡前忘了把内裤带进去了……”路昱的脸羞得通红。
  被湿润的口腔含住,路昱用手臂挡住了脸。他认了,他真是拗不过他。丁香的香气荡漾在四周,加剧了路昱脑子的不清醒。人整个儿陷入情欲里去了。
  路昱的手死死的掐着秦睿的肩,阴丨茎在温润的口腔里进出,禁欲很久的身体马上就受不了了。
  即将射精的一刻,路昱一下拽住了秦睿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拽开。只留下那只上下套丨弄的手。
  “时间这么短?看来你很乖,老老实实等着我宠幸你。”
  “你那嘴怎么那么缺德啊?”
  “你嘴好,成,过来借我使使。”秦睿说着,扯开了裤子,将早已勃丨起的阴丨茎顶在了路昱的唇上。
  路昱稍稍抬起了身体,舌头试探着伸出来,缠绕住了那坚挺。
  秦睿的手指就着刚刚染了一丨手的精丨液就那么埋进了路昱的体内。
  “嗯……”
  “不害臊了?这么淫丨荡。”将自己的阴丨茎从路昱的口里抽出来,秦睿就势抬起了路昱的腰,路昱的两腿无力的分开,就那么架在了秦睿的手臂上。
  他闯进他的时候,不太温柔,那通道因为猛然的插入而骤然收紧,弄得秦睿几乎不怎么能动。
  “疼……”路昱死死的掐着秦睿的手臂,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明明炙热的初夏,他的身体却是那么的凉。
  “宝贝儿,放松点儿,你要夹死我啊?”
  “疼……秦睿……疼……”
  “你就这么不配合,那咱就耗着,你不是怕人看见么?等吧,等人来全了,你演A丨片儿算了。”
  “你干嘛非得这么折磨我?”路昱咬牙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他已经疼的要晕过去了。
  秦睿看着路昱,有点儿心疼。他抽出一只手,勾住了路昱的脖颈,温柔的吻上了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爱欺负这小家伙。
  路昱在秦睿温和的亲吻下,渐渐放松了身体。他抓着他的背,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秦睿缓缓地动了起来,不再那么粗鲁,他能感觉到路昱的下面开始有些湿滑,想都不用想,这小子被他弄出血了。他想克制自己停下来,可耳边传来的那人急促的呼吸、低低的呻丨吟都在挑逗着他高涨的欲望。停不下来。
  “嗯……疼……”任凭路昱怎么哀求,秦睿依然放肆的索取。他真的在他体内点了一把火,烧得他五迷三道。
  猛烈的冲撞中,路昱要被秦睿折腾疯了,最后的最后,当秦睿终于到达高丨潮的时候,路昱就剩半条命了。
  秦睿没射在路昱体内,而是极不情愿的抽了出来。他不想他感染或是什么的,他已经弄伤他了。
  “让你受罪了。”秦睿拍了拍路昱的脸颊,拿起手边的衬衫给他擦拭着身体。薄棉的白色衬衣很快染上了血痕。
  “算了……你满意就得了。”路昱撑起了身体,靠在躺椅上,眯缝着眼看着秦睿。
  “把裤子穿上,我抱你回去。”
  “站得起来,不用。”路昱想伸手去够丢在地上的裤子,谁知刚一动,剧烈的疼痛就席卷上了他,“啊……”
  “逞什么强!”秦睿蹲下来,将裤子拎起来给路昱套上,一勾手抱起了他。
  路昱也没再推脱,他真没自己走的资本了。于是乎很自然的勾住秦睿的脖颈,将脸埋在了他的右肩上。
  “下次我绝对不这么粗鲁了……”秦睿有点儿后悔。
  “……秦睿……”
  “嗯?”
  “你给不起的,我也想要,真的想要。”
  ……
  “你知道么,我今天去送花,听到有人说一个名字,我马上就想到了你。”
  “哦。”秦睿不用想都知道,路昱听到的名字一定是:单睿。
  “那家可大了,就是阴沉沉的。我跟你说,我感觉他们家一定是黑社会!”路昱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他喜欢跟秦睿说话。
  “哈哈哈……那你怕么?”
  “有什么可怕的,我又没惹上他们。”
  “呵。”秦睿脸上笑着,心里却是一句:你已经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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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Act 26-30 Empty Act 27 锦夏

帖子 由 剑走偏锋 2010-05-06, 01:25

  
  “楠哥,最近兰姐忙什么呢?怎么老没见着她?”陈宾开着车,侧脸看着李楠。
  “忙男人吧。”李楠叼着烟,眼睛扫视着窗外这城市的夜景。
  李楠一直觉得阿兰精明,这女人对他就像对亲弟弟那么好,真是掏心掏肺。但是,能利用的地方,李楠也不可能不利用。阿兰本就是一标准赌徒。她喜欢这种上可至颠峰,下可入低谷的人生。不拼,不可能有机会。拼了,也许会获得很多你意想不到的。这就是搏来的。阿兰宁可丢命,也愿意出人头地。所以,这次李楠去游说她,钱就滚滚而来。她愿意下丨注。
  只是当阿兰问他为什么有十成十的把握,李楠给阿兰的暗示让阿兰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标致的李楠居然是……莫非他平时玩儿姑娘玩儿成那样都是障眼法?
  “哈哈哈……楠哥,什么话放你嘴里一准儿没好儿。”陈宾猥琐的笑。
  “你甭逗咳嗽了,赶紧的吧。这都几点了!让你叫我起床,你丫醒的比我还晚,等着你兰姐卸你下巴呢吧!”李楠看看表,十点都过了,这会儿开车过去怎么也得十一点。阿兰不在,他更不能开天窗放鸽子。
  “我从前面那小巷子钻过去,然后就上三环,完了转四环上高速,没问题的。”陈宾说着,左转,进了小巷子。
  “呦嗬,有调戏姑娘的唉!”刚拐过去,陈宾就看见昏黄的路灯下围了三四个男人。中间是个瘦弱的女人,一身白衣,一脸厌恶。
  “开你的车,哪儿这么多旁的左的!”李楠看着车外的另一边,没当回事儿。
  “那妞儿长得挺正点儿的。楠哥,你看你看!”
  李楠被烦的不行,自从跟单睿又好上了,他就没怎么找过姑娘。天生挨操的命……乐乐,你丫绝对是咒我。李楠现在已经能相对平静的去回忆钱乐了。毕竟,拧巴的人要想不拧巴了,除了自己想明白,别人你拿他没办法。李楠的游戏店还开着,不为什么,就为了让自己记住——他还记得他,他还在帮他过生活。
  特不屑的往另一边看去,当李楠看到那女人的脸,只说了一句:停车!
  陈宾是猛然把车停下的,他看见身边的李楠抄起刹车锁就下了车。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三下五除二,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就被李楠直接放倒了。他打架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儿蹲着呢。
  “李楠?”白衣白裙的女人目光呆滞,伸手就拽住了李楠的衣服。
  “小夏……”李楠真的想不到,他会在这里看见锦夏。他还以为,她死了。毕竟,锦家出事儿的时候,据说一个活口都没留。他知道的太晚,晚到锦家已变成一座死城。曾经辉煌过的一个家族,转眼间什么都不曾留下。
  “李楠……”下一秒,锦夏哭了,哭得几近歇斯底里。那是一种经过长期压抑之后的痛哭。
  “楠哥?”陈宾站在不远处,犹豫不定要不要过去。
  
  “宾子,替我看会儿,我跟她说说话。”李楠差了陈宾去监视室,自己留在房间,倒了一杯温水给锦夏。
  “喝点儿水,压压惊。”在锦夏身边坐下,李楠点上了烟。
  锦夏已经停止了哭泣,两只大大的眼睛哭得就像一对桃核,红红肿肿。她接过水杯,紧紧的握在手中。
  李楠没再开口。锦夏想说什么他就听着,不想说,他就这么安静的陪陪她。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可以有人对你无条件的好,那一定就是你的造化了。这辈子,李楠碰到这样的人有三个:钱乐、单睿以及锦叔。李楠从S市回到B市,一切并不好。他的游戏店屡屡被砸,混在那条街上,隔三差五就有来收保护费的。李楠那性子,基本上属于不服不分儿,你敢挑事儿,我就跟你死磕,反正亏没少吃。没了单睿,李楠确实吃了不少苦,那会儿可没人能仰仗。阿兰那时候跟他也还没认识,其实认识了也没多大用处,她自己还扑腾着呢,开的小俱乐部除了称小姐,不称别的。店也就那么勉勉强强的维持。
  第一个帮了李楠的,就是锦夏的父亲。李楠叫他锦叔。
  目前的道儿上,五家并立,其实三年前还是六家。消亡的那个就是锦家。锦家也称得上资格相当老道的一位,只可惜后力不足。锦家老爷子为人大度,人品端正。可越厚道的人,混在这个混沌世界越是不利。拉出另外五家看看,基本上无恶不作,伤天害理的事儿干绝了,能拼死一个就拼死一个,都在极力的扩展地盘儿。但锦叔不是。他是锦家的三代单传,当之无愧接手的锦家。锦家以前靠放高利贷,以及非法融资闻名,财大气粗。锦叔接手之后,因为人太过仗义,总放出空款子,家业也就一点一点的败落。他一辈子就娶过一个女人,从一而终,也没有情妇,可谓洁身自好对情感异常执着。只可惜妻子只给他生了两个女儿,硬生生的没有继承人。锦妈妈离世很早,之后锦叔就做起了鳏夫,没有续弦。大女儿锦春一直随父亲打理家业,但有其父必有其女,撑不起台面。小女儿锦夏老头儿更是护着,跟真空长大似的。锦家就这么半死不活的,也就是拖着。
  锦叔很疼爱锦夏,那真是视作掌上明珠。锦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最喜欢的就是待在家陪陪父亲。父亲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李楠会认识锦叔,特别偶然。那天,又有人来闹事儿,李楠一点儿都不意外的又跟人家死磕了。这回来的是一帮,人家有备而来,搞的李楠很是狼狈,店被砸了不说,人也被拖出来修理。如果不是锦叔的车路过门前,如果不是那车停下来,如果不是锦叔让手下制止。估计他李楠就真废了。
  锦叔挺喜欢李楠的,觉得这小子挺冲,挺不服软,挺有性格。那次之后,李楠的店再没人来捣乱过,锦叔罩了。
  锦叔喜欢下棋,平时也就锦夏陪陪他,自从跟李楠熟识了,也就有了新的棋搭子。
  李楠从小没有父亲,面对锦叔这么一个温和的人,特乐意奉陪。
  锦叔没有儿子,基本上已将李楠当自己半个儿子,甚至开玩笑的试探过李楠,愿不愿意娶了锦夏,帮他打理家业。
  李楠很委婉的拒绝了,锦叔也没有生气。
  李楠喜欢锦叔也喜欢锦夏,他觉得他们就像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觉得,这种温情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锦家出了事儿。
  齐家牵动了另外两家,决定吞并锦家的地盘,这计划策划许久,终于借着锦春涉足白家的地盘一触即发。下手之快,令人生畏。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如果面对一群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李楠是在锦叔一个星期都没有登门后发觉异常的。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小混混,消息半点儿不灵通。当他踏进锦家大门的时候,面对的,就剩一座死城。
  之后,李楠认识了阿兰,从阿兰那里知道了锦家的惨剧。据说,当时的场景极为惨烈。李楠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世态炎凉。甚至,那一秒,他想到过单睿,他不知道,他最终会是个什么下场。
  “李楠,你后来还好么?现在在做什么?”锦夏良久才开了口。
  “还是混着。你呢?后来我去你家……”李楠问出口就觉得后悔了。
  “我爸和我姐都死了……”锦夏动动了惨白的唇,而后又咬住了。
  “小夏,对不起……我没能力帮你们。”
  “不,不会。我很欣慰你让我爸在最后的晚年那么快乐。你知道,他很喜欢你。”
  “你自己呢?说说你吧。”李楠想跳出这段往事,却想不到跳进了另一个惨剧。无聊的八点档连续剧原来真的会在现实里上演,而当主角换成身边的人、或者说你重要的人,那这场戏就太刺痛人心了。
  “我们家遭难的那天……我爸拼死放了我出去,我没走多远就不行了。”锦夏凝眉,“一个男人救了我……他对我挺好的。我就跟了他。我本以为他会娶我,即便不娶,也没关系,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可是,可是……”锦夏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当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居然,居然……不要我了……”
  “小夏。”李楠赶忙递过了纸巾。
  谁知,锦夏一下子倒到了李楠怀里,“我是真的喜欢他啊,我什么都肯忍,他……他却在那个时候……我故意流掉了他的孩子,可是没用……他还是跟那个女人结婚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啊?她不过就是有背景……我知道我没资格嫁给他……我知道我是见不得人的……我……”
  “小夏,告诉我,那男的是谁。我要他命。”李楠轻轻的拍着锦夏的背脊。她瘦了很多,苍老了很多,一个不过二十二岁的女孩儿,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磨难。
  “别去,你别去。那不是你惹得起的人。”锦夏哭累了,就那么窝在李楠的怀里。
  “说,给我一个名字。”李楠真是怒了,到底是谁舍得给这么一个可怜无助的女孩儿这种致命的伤害?你救了她,就为了给她更致命的一刀么?
  “我不说,我不会害了你。我,我想过去杀了那男人,在他的婚礼上。你知道么,我那天去了他的婚礼,我的花束里就是一把刀……可是,我最终放弃了……我该听爸爸的,我得好好活下去……该过去了,那些荒唐的日子真的该过去了……”
  “小夏,别哭了。以后有我,你什么都别怕,只要我活着,再没人能欺负你。我当你是亲妹妹,明白么?”李楠安慰着锦夏,觉得特别的难受。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也不知道自己能给锦夏什么,但他会尽力。就像锦叔当年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伸出手一样,他现在得拉住锦夏。
  “哥……”
  
  李楠结束工作后,带了锦夏回家。看着柔弱的女孩儿安静的入睡了,才稍稍安心。他知道,锦夏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
  一宿都没合眼,八点过后,李楠出了门。得先把锦夏安置下来,他这里她不能住,一是因为没有独立的房间,二是单睿随时会过来,不太方便。
  想到这儿,陷在车河里的李楠拨通了单睿的电丨话。
  “你是没睡还是早起?”对于早上八点半接到李楠的电丨话,单睿很是不解。
  “没睡。”
  “咋了,想我想的?”
  “滚你妈的。”
  “撒癔症大早上骂人啊?”
  “诶,你丫好好的啊。”
  “嗯?”单睿不明白李楠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
  “别死。”
  “宝贝儿,你怎么了?”
  “没事儿,突然想起了那天你跟我说,之前你们家特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活着折腾,但别折腾死了。我会哭。”李楠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直接挂了电丨话,将手丨机扔到了副驾驶上。
  真的,就是刚刚的那一刹那,他想起了单睿之前的颓势。还好,没上演锦家的惨剧。混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当他明白了自己有多爱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真的开始害怕再次失去他了。
  
  单睿看着手丨机,不知道这病猫又抽什么疯呢。他就是抽疯,抽疯到让他头疼。他跟李楠很正式的谈过,让他回他身边,帮他处理单家的事情,把手里那个赌场放了。齐澈他不得不防,他料定那孙子又得拿李楠做文章,这也是当时他坚决让李楠走的根本原因。谁知道这拧巴小子这会儿想开了又跑回来,还好死不死的混在这个世界。齐澈是个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他们两方现在又在按兵不动互相下绊中。李楠不肯,他说他不参与他的任何事情。他有他自己的生活。让单睿不要干涉他。
  单睿又不能明说,他怕提起齐澈,再惹出李楠什么癔症来。他给李楠两个选择:要不洗手不干,要不进单家帮他。关键是人老先生不买帐。一意孤行。他说,单睿,我不是孩子了,我知道怎么活下去。
  单睿权衡之后,也没再多加干涉,李楠什么性子他知道,有什么本事他也知道。那就让他自己折腾吧,他控制着大局就好了。
  李楠一切行事还算隐蔽,台前有个女的顶着,他李楠在背后操盘。谅他齐澈不能发现什么吧?
  另外,阿锦的事儿也比较让单睿头疼。那天,他接到电丨话说,锦夫人不见了,什么都没带走,就是人消失了。那时候,单睿正在筹备跟常玖的婚礼,也无暇去顾她。
  单睿一向对锦夏不错,他可以并且也愿意给这个女孩儿提丨供一份平静的生活。可她不要,那就没办法了。单睿知道锦夏爱她,只是可惜,他爱的是李楠。爱这个东西,也许不讲究先来后到,但是,没办法,李楠是先来的,并且,是永远不会离开他心里的。他没能力、也不想给那个女孩一份爱,这是事实。所以,在一个相对的距离给她点儿别的,这是单睿的选择。
  阿锦,如果你选择离开,并认为这是最好的方式,那么我尊重你。
  锦夏毁了他们孩子的事儿,单睿真的没有责备。他只是有点儿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连命都可以不顾,你以为这样就能刺伤到我什么吗?那么,阿锦,你错了。
  你跟我闹,说我找了其他女人不要你。可其实不是,我只是追回了我爱了十年的一个人,并且,他是男的。
  “单先生,九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Mandy将门推开了一道缝。
  “进来。”
  “这个您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准备开始了。”
  “行。”
  单睿帮常玖找了一个隐蔽的制毒地点,常玖决定将孩子生下来之后,正式跟常峰开斗。单睿自己也在筹划着跟齐家的缠斗。
  “活着折腾,但别折腾死了。我会哭。”
  我不会让你有哭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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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Act 26-30 Empty Act 28 怪圈

帖子 由 剑走偏锋 2010-05-06, 01:26

  
  “你眼睛是不是没带出来啊?”李楠仰着脖子,酸疼的厉害。这陈宾挂个海报挂了十分钟了,还是歪的。
  “我丨操不是吧!我看着绝对正了!”跟李楠脖子酸疼异曲同工,陈宾胳膊酸了。
  “你丫下来!我来吧。”李楠没了耐性,决定亲历亲为。
  “吹牛逼绝对没歪!楠哥你能信我一回不?”陈宾有点儿偏执了,死活不从梯子上下来。
  “信你我就是傻丨逼,你丫给我下来!”
  “你们俩还没弄好呢?”锦夏打了盆儿清水回来,看着店里这俩急赤白脸的男人,特不能理解:十分钟之前他们就开始挂这个宣传海报了。
  “妹子,你给我看看,丫傻丨逼是不是挂歪了!”李楠拉住了锦夏,他得找一作证的。
  “夏妹妹,你可得实话实说!”陈宾也见了救星。
  “……嗯,我觉得挺好的。不歪。”
  “你是不是我亲妹妹啊?”李楠脸都要拍地上了,“行,你就胳膊肘儿往外拐吧!你行。”
  陈宾有了靠山,直接就把海报贴上了,爬下梯子,特美,“夏妹妹,你是实在人啊!”
  仨人笑闹成了一团,都特别开心。
  李楠将以前的那家游戏店关了。那条街实在治安太差,不适合女孩子看店。
  事情的整体经过是这样:李楠在交通便利的三环附近给锦夏租了个一居室,房子不大,却挺干净。有些简单的家具,李楠又给添置了不少。住的地方有了,人得干点儿什么啊。李楠知道锦夏从没工作过,也知道她估计干不了什么,就考虑之后,把游戏店搬到了离锦夏很近的一条街上,让她没事儿看看店。其实什么都不用干,就是解解闷儿,顺便给陈宾找个监督人,省得丫一人无聊总浑水摸鱼。
  锦夏精神好多了,人也开心多了。学会了打游戏,天天窝在沙发里玩儿的不亦乐乎。
  这才对么,像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了。
  锦夏挺漂亮的,那种漂亮不是妩媚、不是妖娆、不是可爱、不是怒放,是那种雅致的、淡淡的美。挺小家碧玉的模样。这就是一活招牌,新店生意比以前那家不差。不少小伙子哪儿是来买游戏买机器啊,根本就是找锦夏套磁!
  一开始李楠还比较担心,后来看陈宾比他还上心,也就踏实了。
  “这张贴么?夏妹妹。”陈宾拿起了另一张海报,看着锦夏。
  “别贴店里了,看着乱。贴玻璃上吧,这个游戏不是刚上市么。”锦夏说着,拿了双面胶,开始往海报上贴。
  “对,你贴,别用宾子,丫今儿眼睛落家里了。”
  “哥,那你外面看着,参观指导。”锦夏说着,拿了海报往玻璃那儿走。
  李楠出了店就被热浪当街击倒,八月酷暑真不是乱盖的。看锦夏比划着,李楠也比划着,几分钟身上就粘了。想回店里吹冷气,手丨机却响了起来。
  “傻丨逼干嘛?”
  “你那烂嘴,不能干净点儿?”
  “不能。谢谢。别替我丨操心了。”
  “甭给我废话,你人呢?不是今天休息吗?野哪儿去了?”
  “跟妞儿在床上滚呢。”李楠靠在橱窗上,跟单睿逗贫。
  “哎呦,大街上支张床人体表演啊?”
  “你丫大街上!操的!”
  “那跟哪儿滚呢?”
  “家里,床上。怎么着?你还想捉奸啊?”
  “不了,我就躺你床上呢,没看见你也没看见妞儿。”
  “啊?”
  “说吧,哪儿呢。”
  “单睿你是不是没事儿闲的啊!这才几点啊,你不干正事儿啦?”
  “半个小时,我看不见你,你等着。”单睿直接收线了。
  
  单睿近来感觉李楠反常,他不知道他干嘛呢,到处找不见人。本来想让何飞跟他两天,后来一想,那自己就太娘们儿了。犯不着。这臭小子还能干嘛?了不起搭上什么姑娘耍去了,适可而止也就得了,他不愿意管他这方面的事儿。可这小子变本加厉,非但没收敛,反而连电丨话都不给他打一个,这不是登鼻子上脸嘛!所以今天提早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儿,单睿就过来找李楠了。每周三,李楠固定休息,这个单睿知道。可今儿不见人,就不对劲儿了。
  李楠跟陈宾和锦夏打了个招呼就出来了,他不是怕单睿,是懒得跟那野兽起争执。并且,他不想他对他有什么不该有的疑心,单睿找丨人盯上他就不好办了。李楠不想让单睿知道锦夏的事情。一来,那醋桶指不定怎么胡思乱想;二来,李楠不想锦夏再跟这混沌世界有什么纠缠。断,就要断的彻底。这才对。李楠跟单睿说,游戏店关了,单睿挺高兴的。或许这举动在单睿看来,是李楠不再去纠缠关于钱乐的往事,但,这事儿其实不是这样。李楠考虑更多的是给锦夏一个相对平凡的环境,以便她伤痕累累的人生能继续下去。目前看来,成效不错。所以呢,别惹单睿就是了。
  李楠最近在调查关于欺凌了锦夏的那个男人,但一无所获。甚至,没人知道锦夏还活着。一点儿头绪都没有。锦夏说她不在乎了,要从新开始。这是她的事情。可李楠在乎,这么折磨他妹妹的人,他在乎。甭管你是个什么人物,收拾你没商量。明的不行,咱来暗的。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这人你抓不住一点儿影子。
  一边思索着,李楠一边把车停在了楼下。他在考虑要不要问问单睿。锦夏透露出的仅有的细枝末节都指向那男人不简单。而这道上的事儿,单睿肯定要比自己清楚。可,李楠还是不想问,问了他怕再衍生出什么旁支末节,估计单睿又得说他不自量力,还是自己来吧。
  是狐狸,就总得有尾巴。孙子有本事你别让我抓住。
  
  “爽了?”单睿叼着烟,从沙发上回过头看着进门的李楠。
  “就不该给你钥匙!”李楠将车钥匙挂在了门口的钥匙箱里。
  “你这门锁得住我?”单睿笑了,笑得特轻蔑。
  “我哪儿锁得住您啊。”李楠白了单睿一眼,拽下了Tee要进浴室。
  “您这是哪儿野合去了,连个洗澡的地儿都没有?”
  “去你妈的,野合个鸡丨巴。”李楠拉开浴室的门,而后死死的摔上了。
  单睿放下了手里的本子,起身,走过去,直接拉开了浴室的门。
  李楠没上锁,刚把衣服脱的一干二净。
  “你丫干嘛?”
  “你这问题都有固定答丨案了,还问?”单睿说着,勾住了李楠的腰,一把将他按到了浴室的墙上。
  “你丫别闹,你让我洗洗,一身汗。”
  李楠伸手去推单睿,这一推不要紧,抬起的右臂一下子引起了单睿的注意,那上面有着一道很深的指甲划痕。
  “呦,什么妞儿跟你做丨爱这么疯啊?还带抓人的?”
  李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弄上的。想了想,可能是刚才在店里,跟陈宾理论歪不歪的问题,锦夏怕他动手,一把蒿住他的时候给不小心弄上的。
  “还有,脖子上又是怎么回事儿?印子倒是快下去了。”
  “你丫有病吧!”李楠觉得今天单睿有点儿胡搅蛮缠。
  “李楠,你最近都干嘛呢?店关了有时间搞妞儿了是吧?”单睿捏住了李楠的下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本来觉得没什么,现在却开始醋了。甚至脑子里开始无端端的冒出李楠和姑娘纠缠的情景。
  “你有意思么你?我丨操姑娘你也管?你丫搞出个媳妇儿搞出个孩子我吭声了么!还是你想让我丨操你啊?”李楠一把推开了单睿,“滚蛋出去,爷要洗澡!”
  浴室的地板有点儿滑,李楠这一推,单睿一个趔趄,肩撞到了身后的柜子上。这猛然的一疼,让他清醒了一点儿。自己是够没劲的。这他妈的是干嘛呢?
  李楠见单睿出去了,开了水。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刚才也是有点儿急了,本来没什么,他这么一说挺伤人的。
  泡沫顺着水流冲下来,迷了李楠的眼。李楠揉着,突然觉得特难受。自己跟单睿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隔了这么远?他成家了,有妻子,有孩子,你真不在乎吗?你在乎,你就是压着呐。你一想到他跟女人做丨爱你就难受,你想象着他像操你那样操女人你就崩溃!你那么想独占他,可你却没这个权力。你见他,从来没太阳,从来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能在夜里,或者在某个封闭的空间。可这又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自己。十年,太多的隔阂建立了,真的能回得去么?
  李楠洗过澡出来,看见单睿正在笔记本电脑上看着什么。脸色不太好,估计真被他气着了。刚才自己确实没说人话。
  “预产期什么时候?”李楠在沙发背后搂住了单睿的脖颈。
  “十月份。”单睿没回头,只是抬手抚上了李楠的脸颊。
  “挺好,不错。”
  “猫儿,过来。让我抱抱。”单睿的语气很温和,李楠绕过沙发,坐在了单睿身边。
  “刚才我过分了……”难得的,李楠先服软儿了。此刻,他觉得有病的不是单睿,是自己,爱死的那个真是自己。压制了十年的感情,没有冷却,却更加炙烈。这一次,他是发了誓了,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开单睿。
  “脖子是前几天上火我自己掐的,胳膊是不知道哪儿划的。跟你之后,我没找过一个姑娘。”李楠说的特平静,他就那么躺在单睿腿上,抬眼看着那张眉眼分明的脸。
  单睿也看着李楠,什么也没说,手滑到了李楠微凉的肌肤上。他们就那么亲热了起来,在一张窄小的沙发上。
  李楠在单睿身上动着,他掐着他的肩膀,啃咬着他的肩窝,任自己对他的渴望表露无遗。单睿粗重的喘息声在他耳边若隐若现,埋在自己体内的那话儿那么的坚硬,他的手那么温柔,不停的撩拨着他的性感带。李楠彻底的陷入了疯狂的情欲之中,他只想告诉自己,他是他的,只是他的。
  ……
  事后,单睿把李楠抱到了床上。他坐在床沿儿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荒凉。他想给他很多很多,可是……给的都是伤害。以前是,现在还是。单睿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弥补,还能不能去弥补。
  “想什么呢?”李楠拉过薄被遮住了自己赤丨裸的身体。
  “想你是不是特别的恨我。”单睿点上烟,看着西斜的落日。
  李楠从被子底下伸出手,盖在了单睿的手上,反复的摩挲着。
  “给我一点儿时间,小楠。”单睿现在只想早点儿把齐澈收拾了,帮常玖拿回常家,然后,他要好好的补偿李楠,他为他受了太多委屈。甚至,有时候单睿跟李楠做丨爱的时候,都会特别的克制自己,他就怕让他想起那场磨难。
  “给,您慢慢来,我不知道你要干嘛。但,十年过去之后,咱们再在一起开始,我就知道,我是爱死的那个,我认了。”
  “病猫……”单睿苦笑,碾灭了烟。
  
  李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似乎每次被单睿折腾完,他都跟得了昏睡症一样,累得不行。这会儿要不是手丨机响了,他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拽过手丨机,看看墙上的挂表,午夜两点。身边是空的,单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而他自己就这样连晚饭都没吃就睡死过去了……
  手丨机催命似的响,李楠看了看,来电显示:宾子。
  这大半夜的他干嘛?
  “喂?”李楠点上了烟,脑子还没醒。
  “楠哥,出事儿了!条子、条子清场,兰姐被抓了……”
  “什么?”李楠怔了一下。
  “他们来的特突然,里应外合,兰姐把我推进了逃生楼梯,自己被他们抓了。”
  这,不过只是个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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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Act 26-30 Empty Act 29 边缘

帖子 由 剑走偏锋 2010-05-06, 01:26

  
  “嗯……你电话响啦……”
  秦睿睡得很沉,任身边人那么推搡,还是不想睁眼。
  “电话啦!”男孩撑起身体,捏了捏秦睿的鼻子。
  秦睿闭着眼,特不情愿的从男孩手里摸过了电话,“喂?”
  “二爷,您在哪儿呢?”许玫的声音钻进了秦睿的耳朵。
  “这才几点啊!干嘛?”秦睿稍稍靠了起来,抽出身后的枕头垫在了后背。
  “二爷,那边的场子出事儿了。”
  “嗯?”摸过手边的烟,秦睿不慌不忙的点上。
  男孩看着秦睿,手不老实的伸到了薄被下,一把就握住了那个早起很精神的家伙。秦睿伸手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头发,笑了笑。
  “他场子被端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人呢?进去了?”
  “前天的事儿。他那个合伙人被抓了,当时他好像不在。”
  男孩套丨弄了一会儿,索性掀起了被子,钻了进去。
  “哦。大概明白你说的情况了。单睿呢?他什么动静?”
  男孩卖力的舔弄着秦睿勃起的阴丨茎,手还在他大腿内侧上下游移。秦睿的左手伸了下去,逗弄着男孩的唇瓣。
  “这事儿你旁观,懂么?”
  “明白。”
  “好。如果再有什么出格儿的情况,你随时跟我联系。”秦睿挂了电话,脑子里开始琢磨这事儿。偶然,还是……
  “怎么了?”男孩从被子里钻出来,胳膊勾住了秦睿的脖颈,身体跨坐到了秦睿身上。
  “没事儿。不过你倒是挺色的,还要?”
  “要。”男孩说着,微微抬起了身体,手指探入秦睿口中,湿润了之后绕到了自己后面,松弄着那洞穴。
  “昨天折腾一晚上了,还不够?淫丨荡的小婊子。”秦睿分开了男孩儿的臀瓣,让那通道充分的打开。
  “不够,跟你总不够。我就是想天天都跟你起腻。”
  ……
  有规律的律动中,秦睿眯缝着眼睛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男孩。他那么媚,那么勾人,惹得他每次跟他上床都几乎失控。
  这是路昱所不具备的。
  
  “小姐,问您一下儿。”路昱挠着头,站在酒店大堂前台跟前。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小姐笑得温文尔雅。
  “今天结婚的沈先生和林小姐……会场是在三层么?”
  “请稍等,我给您查一下。今天订酒宴的有三家。”
  “谢谢您。”路昱笑了笑,靠在了前台上,随意的打量着大堂。
  今儿林青结婚。
  去年的订婚仪式结束之后,路昱见到林青的机会就比较少了,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似乎随着沈锋的加入起了变化。今天的婚礼路昱没打算久留,只想看看林青,随了份子给了礼物就离开。小天和西西今天清晨去送货,说要晚一点儿到会场,路昱提前就跟他们说了,自己要先离开,还有点儿事儿要办。
  路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跟沈锋面前抬不起头来,即便现在自己一年的收入可能是那人的十倍。恐怕就是那种最初的压迫感吧?所以他下意识的选择了回避。无论如何,那人都是看不起他的,人家是外企的高级精英,而自己呢?永远上不了台面。
  刚摸出烟盒要点烟,路昱猛然间呆住了……
  从电梯里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认识,不不,怎么能说认识呢?是太熟悉了,熟悉的几乎是路昱这辈子最亲的人。秦睿。
  而另一个,年纪看着不大,长着一张超级醒目的脸,身材比较高挑,衣着打扮大胆时髦。路昱真的比较吃惊,男人可以这么标致么?
  路昱叼着烟,拿着打火机要点火的动作是在那一瞬间凝固的。
  真的,如果只是秦睿跟什么人从酒店里走出来,路昱不至于想歪了。关键是两人的动作、神态。那男孩那么放肆的挽着秦睿的手臂,眼神里都是暧昧。
  “先生,是三层,您从那边的电梯上楼,出来之后左转。”
  路昱愣着,就那么直勾勾地目送不远处的两人一起走出酒店。前台小姐的声音他压根儿没听见。
  “先生?”
  “哦,啊。什么?”路昱被小姐催促的声音吓了一跳。
  “先生,是三层,您从那边的电梯上楼,出来之后左转。”
  “好,谢谢您。”路昱拿起了放在前台上的花束和礼盒,人有点儿飘的往电梯那儿走。他现在觉得脑子嗡嗡的,似乎被什么砸了一下……
  自己对秦睿到底算什么?
  这是路昱很早以前就自动回避的一个问题。这问题他不敢碰、不敢问、不敢想。说白了,路昱比谁都清楚,他们俩人之间,没那个‘情’字。或者说,秦睿对他没那个‘情’字。这是人家一开始就先说清楚的。你是愿意的,怪不到别人。是你犯贱往上贴,是你犯贱幻想着他能对你有那么点儿意思,是你犯贱奢求更多。
  路昱浑浑噩噩的走到了签到处,将鲜花、礼盒、彩金一股脑的堆在了台子上,转身就走。
  “您还没签名呢。”坐在椅子上的女孩有点儿莫名其妙。
  “哦。”路昱拿过了笔,写下了名字。刚要抬腿离开,却听到里面悠扬的音乐,仪式开始了。路昱下意识的进到了会场,他看到林青那么甜蜜的笑着,身边的丈夫一表人材,亲朋好友的声音此起彼伏。真幸福啊。
  路昱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手有点儿抖。这才是被祝福的感情,男人和女人,天经地义。而自己呢?不但喜欢男人,还喜欢一个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的男人。
  “哥?你这就要走?”
  小天和西西在走廊里看见了路昱,他脸色很差,看着有点儿低迷。
  “嗯,我去办点儿事儿。跟你青青姐带好儿。”路昱拍了拍小天的肩膀,没等电梯,顺着楼梯间就下去了。
  
  “诶,说你呢!别他妈的装听不见!你走路长眼睛么?”
  “就是,撞了哥儿几个还当没事儿,你不想活了吧你?”
  齐澈觉得特可笑,哪儿来的这几个小混混这么不长眼,跟他这儿唧唧歪歪?
  齐澈今天是到白家开的一家信贷社来做一笔融资。锦家倒台之后,白家接手了锦家的行当,做的还像那么个模样。因为最早是齐家牵头搞垮的锦家,而白家又从中受益,所以齐澈一般要做融资的时候走白家的关系,他不敢跟他收利息的。
  车停在两条街以外,齐澈没让手下开过来。一是这白家看到他来估计会回避,谁见了把自己吃的死死的人能不躲呢?二是,今天天气不错,他想蹓跶蹓跶。未曾想碰上这么几个不开眼的。这不是找抽么?虽说他齐大少爷很久没亲自动手修理过人了,不过这功能指定不会自动退化。
  “说他妈的你呐!言语啊!不言语你丫哑巴啊?”小混混说着说着推搡了起来。
  齐澈一抬手,猛然将胳膊别住了那人的后颈,腰部稍一用力,那人被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这一举动明显引起了他同伙们的不满,剩下的七八个人一拥而上,作势要死磕到底。
  ……
  路昱一拐进这条僻静的小巷子,就看到了这暴力的一幕。一个挺高大的男人正在被一群男人群起而攻之。
  路昱这人有个毛病,见不得人挨欺负,见不得人受难。什么叫心善?这就叫心善。想都没想,路昱抄起了街边扔着的不知道谁家装修留下来的木方子就加入了战局。
  齐澈见这么一个孩子掺和进来不免惊了一把——这年头还有仗义的?邪了!
  ……
  “小子,看你后面!”
  齐澈收拾了他这边的三个,路昱也撂倒了三个。齐澈观察着,发现路昱确实打架还不错,可是人不长后眼睛啊!眼疾手快,齐澈抄了一酒瓶子直接CEI到了打算从后面给路昱一棍子的那小子身上。这有违他打架的宗旨,一般他不抄家伙。
  一场混战结束,路昱累得靠在了墙上。扔了手里的木方子,心情倒是好多了。刚刚被秦睿给气得心里早要憋炸了。这场架打的,出火!
  “走啊!别跟这儿待着,找警察逮你呢?”齐澈推了路昱一下,示意他一起离开。
  “喘口气儿。”路昱拿出了烟,点上,往前走。“抽烟么?”
  “你这小子有意思。”齐澈看着路昱,阳光下,他那张稍微染了点儿尘埃的脸,透着一股子刚毅。
  “你说你那么大个人了,干嘛跟那些小混混起冲突?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出门在外,嘴上吃点儿亏不丢人。”路昱凑近齐澈,给他点上了烟。头发微微的被风扬起,让齐澈觉得这真是个清清爽爽的男孩子。
  “我这人从来不会吃亏。”齐澈笑了。饶有兴致的盯着路昱。
  “吹牛逼!你哪天当街被人CEI死你就不这么说了!”
  “哈哈哈哈……”
  俩人并肩走出巷口,路昱要往左,直接就要拐弯。
  “小子,告诉我你名字,咱得知恩图报。”齐澈开了口。
  路昱一听这话,浑身一激灵。秦睿也说过这话,但他给了他什么报答?
  “省了吧,应该的。要不是你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我才不管。”路昱叼着烟,特自然的说。
  “甭管怎么着,有恩就是有恩。”
  “得,那我给你张名片,你结婚订花儿记得找我。”路昱说着,递了名片给齐澈。
  “路昱?这名字有意思。”
  “有意思你就记清楚,赶紧结婚,赶紧订花儿。拜拜。”
  “诶,我说……”齐澈还想说点儿什么。
  “操的,你不是告诉我你都结完婚了吧?”
  齐澈忍不住又笑了出来,这小子怎么那么逗啊?
  “没呢,没呢。”
  “那就行,回见吧!总之需要鲜花之类的找我就对了,给你打折!还有,下次真别逞强了。人只能活一次,为逞一时之快万一丢了命,那就太不值当了。”
  齐澈看着那渐渐汇入人流的背影,觉得有那么点儿意思。以致于手机响了都有点儿没回过神来。
  “喂?”
  “大当家,您安排的都办妥当了。”
  “好,网撒开了就好办了。”
  “我觉得您真是料事如神。”
  “错,是天公作美。他单睿就得栽在我手里!”齐澈丢了烟蒂,将路昱的名片放在了口袋里,往车的方向走去。
  一山不容二虎,斗下去那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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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Act 26-30 Empty Act 30 塌陷

帖子 由 剑走偏锋 2010-05-06, 01:27

  
  “哥!你可回来了!快快快,三缺一!”西西一见院门开了,就从屋里奔了出来,“我们都要输惨啦!”
  路昱抬头往屋儿里看去,秦睿在。
  “快呀!我跟小天都输了五百多了……哥,你得救场!”
  “又耍钱。”路昱笑了笑,“你们玩儿吧,我有点儿累,就想坐院子里歇会儿。”
  路昱说着,坐到了老旧的藤椅上。
  “你不热啊?累了就进屋儿躺着吧。”
  “不了,就想这么躺会儿。”路昱说着闭上了眼睛。
  听着西西踩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路昱放松了身体。
  他现在不想进去,也不想看见秦睿。
  他怕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路昱不得不承认,他闹不起。
  他没资本跟秦睿闹。
  但,他也做不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本来想独自冷静想想,谁知道,这人现在就大喇喇的坐在他家里。
  不,不对,是他们的家。人家给了房租的……
  路昱想到这儿忽然笑了,自嘲的笑。天底下哪儿有他们这样的?
  这算什么鸡丨巴事儿啊!
  起风了,热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在脸上,有点儿闷热,但仲夏有风总比没风要强的多。树叶沙沙作响,蝉也嗡嗡的合奏着独特的旋律。如此宁静,祥和。路昱本想思考问题的,却无奈被周公邀请,梦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一双手很温和的抚摸着路昱。那么柔,那么软,那么怜惜。唇,唇被什么东西轻轻点了一下。那么轻,那么淡,那么勾人。
  秦睿看着缩在藤椅上睡着的路昱,突然就想跟他亲昵。实在是太可爱了。他这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动作、小姿态,特别有味道。
  “嗯……”路昱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秦睿在跟他动手动脚,也就特随意的扒拉着搅了他好梦的人,却殊不知这一举动让他媚态百出……
  秦睿俯下了身,双手撑住藤椅的边沿,放肆的吻上了这个迷糊的小可爱。
  “嗯……”路昱被吻得很舒服,下意识的就去回应那个吻,手也不自觉的缠绕上了秦睿的腰。等到发觉不对,才一把将人推开。
  “慌什么。”秦睿轻轻刮了刮路昱的鼻子。
  “你疯了?小天他们看见怎么办?”路昱站了起来。
  “他跟西西买菜去了,没人。”秦睿说着,把路昱拽到了怀里,仰起路昱的颈子就吻了下去,手也不老实的探进了薄薄的Tee。
  路昱长得不是那么突出,却也不是全然没有姿色。最漂亮的是身形,不是那种枯瘦,也不是那种满身的肌肉,而是那种难得的紧实。搭配上蜜色光滑的肌肤,挺合秦睿心意的。当然,最勾他的还是那窄臀。
  “你放手……”
  秦睿没想到路昱会推开自己,他从没这么强硬的拒绝过他。
  “怎么了?”
  “……热。”这话还是路昱咬牙说出来的,他怕一急了,真跟秦睿翻脸。
  秦睿看着路昱,看得路昱直发毛。细长的眼睛眯成一道缝,就像即将捕食的老鹰盯着那可口的野兔。
  “谁踩你尾巴了?”路昱嘟囔了一句,转身就要进屋。
  “你今儿怎么了?”秦睿没跟上去,只是定定的看着路昱的背影。
  “热!天热的我脑子都疼。你别招我,招我我跟你急!”
  
  吃过晚饭,路昱就窝进了屋儿里,除了拎着衣服出来洗澡,没听见有别的动静。
  秦睿觉得路昱反常,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哪儿能想的到就那么巧早上被路昱给撞了个正着?
  人家看见你了,你没看见人家……
  “睡了么?”十点多的时候,秦睿没绷住,敲了路昱的门。
  路昱正靠在床头看书,叼着的烟烟灰已经很长了。
  拿下唇边的烟,路昱没出声儿。
  紧接着,门又轻轻响了两下,路昱看着门板,还是没回应。
  又过了几分钟,门锁被拧住了,咔哒咔哒……
  当然开不开,路昱之前就锁上了。
  竖着耳朵听了听动静,秦睿站在门口,没走。
  路昱掐了烟,将书放到了椅子上,人钻进了毛巾被里,睡觉。
  去你妈的,给你开门就见鬼了!
  路昱睡得不那么踏实,翻来覆去。早上看见的一幕跟过电影儿似的不停闪烁。冷气停了,闷热闹得他越来越心烦。汗水开始钻出皮肤,搞得路昱这叫一个难受。
  伸手抓过手机,夜里两点。
  操的!路昱低声骂了一句,特怨恨今儿怎么不是鲜花市场交易的日子,要不他现在就可以起床了。今天不是,绝对不是,这是个事实。他不用起来,他该睡觉,明天周日,还是周末……自己明明这么困了这么累了,怎么就是睡不着?
  越想越运气,路昱索性爬了起来,点上烟,开了门。他决定洗个澡清醒一下。
  院儿里静悄悄的,三间屋子都黑着灯。夜风还挺舒服,至少有点儿凉意了。
  放了水,路昱站在花洒下面,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
  过了今天,过了今天就算了。
  路昱不断地给着自己暗示,人仿佛也被催眠。
  洗过澡,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关了灯从浴室里出来,路昱闻了闻空气中那种特有的泥土气息,安心多了。
  正要回屋,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在路昱差点儿就喊出来的一刹那,其中的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他喊都喊不出来。那人力气很大,拖着他就往后面走。
  
  秦睿是瞬间就发现浴室亮起灯的,他一直在处理一些报表,没开灯。所以当日光灯白色的光晕亮起来,他马上就发现了。
  从磨砂玻璃透出的身形来看,秦睿都不用过脑子就知道那是路昱。他的身体,他太了解了。
  小子,你今儿不是拧巴么?我倒要看看你拧巴什么呢!
  秦睿再迟钝也不可能不察觉——路昱就是在跟他犯脾气!他这火儿没冲着别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嘿,我就纳闷儿了,我招你惹你了?
  ……
  路昱被扔到床上,就觉得身体一疼,今儿打架的时候被人敲了一下背脊。屋里很暗,只有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散发出的丁点儿亮度。但不用看他都知道,将他按在床上的人是谁。
  路昱没像平常那样问,你干嘛。因为答丨案是固定的,干你。
  他直接抬脚踹向了秦睿。秦睿绝对是措手不及,打死他都想不到这小子下手这么黑。那一脚特用力的问候了他的胸口……
  “你!”秦睿弓起了身体,肺都要气炸了。
  “操丨你妈的!”路昱翻身就下床,动作之麻利,弄得秦睿都反应不过来。
  “给你脸了!”秦睿是真急了,一伸手扼住了路昱的脖颈,路昱顿时觉得空气稀薄。
  脖颈被强制的压迫,大量的血液往头部涌。路昱的身体开始越来越软,极力挣扎的四肢也渐渐失去力气。
  “动手啊,还动手么?”秦睿将路昱压在了床沿上,手倒是放开了,可路昱仍旧呼吸困难。“我告诉你路昱,你别太嚣张。还没人敢违逆我,懂么?”
  微凉的手拍打在路昱的脸上,力道不大,但是却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感。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路昱出奇的冷静,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给气的。本来这一肚子火儿刚被自己暗示着要消散,他又来火上浇油;再来,他发现自己一点儿都不怕秦睿,他敢肯定秦睿不敢伤他一下,这自信还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
  秦睿还真就僵住了,猛然间心中生出一种恐惧——他能那么利落的一枪打死范莘,现在却不敢伤路昱一下。这是怎么了?
  路昱见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没了动作,推开秦睿,坐了起来,点上烟,没再开口。任烟头的一明一灭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秦睿叹了一口气,仰面躺在了床上,“你到底怎么了?”
  “秦睿,你第一次抱住我,就在这间屋里。是吧?”
  “……”
  “那时候停电了。”
  “是。”
  “你知道么,你抱住我,我真有点儿慌了。因为在此之前,我就喜欢你。”
  “……”
  “那天你让我明白了,我喜欢男的。我终于得面对自己有多不正常了。”
  “你今儿抽什么疯啊?”
  “然后我就犯贱贴上了你。真的,我喜欢你,但是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不对,我措辞不对,你根本就……身体,是不是身体,做爱,才能让你觉得有那么点儿意思?那你也得到了,我还能给你什么呢?”路昱混乱的说着,甚至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明白。心里难受,特别的难受,特别的憋屈。
  烟被碾灭了,唯一的光亮也在黑色屏保的侵袭下失去了作用。屋子里漆黑一片。
  “……我刚才粗鲁了。”秦睿勾住了路昱的腰,把他拖到了自己怀里。大大的手不停的轻抚着路昱的胳膊,想让这个反常的孩子安静下来。
  “我觉得我真是有病……”路昱缩成了一团,似乎在喃喃自语,“我现在就盼着哪天早上起来就失忆了,根本就不认识你,那我就解脱了。我就想……我就想放开你……怎么就那么难……”路昱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哭,他从来不哭的。
  “怎么了?你今天怎么这么难受?”秦睿吻着路昱的后脖颈,轻轻的,柔柔的。流淌在他耳边的话语也那么温柔。
  “你别碰我,我今天不会跟你做爱。”路昱的声音很轻,态度却很坚决。
  “你不想就不做,我不会强迫你。我就是抱抱你。”秦睿发誓,他这辈子没这么哄过任何一个人。
  “我要的东西真的很简单,为什么你就不给我呢?”
  路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睿的手抚上了路昱的脸颊,那上面湿湿的、凉凉的。
  人心里都有一块柔软的地方,你碰不得……
剑走偏锋
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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