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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等动物》chapter15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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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剑走偏锋 2016-04-01, 16:59


  才启未醒过来又是生物钟使然。他很疲惫,也很累。还有种酸痛。热。粘腻的热。触目所及一片混沌,室内黯淡无光。他好生看了会儿,才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陌生。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被子。身边的人却再熟悉不过。此刻那人侧躺着,仅给了他一张背,却也足够他看清。对,他正躺在文盛身边,而他的手还搂着他的腰。没错,自己正搂着他的腰。
  就像摸到了仙人掌。虽然文盛一根儿刺没长,却把才启未扎了。扎得他瞬间清醒。不等他把手收回来,他就想起了昨晚两人的……这一瞬间,他就像被绑在火堆上烧的女巫,通体骤热。
  小心地收回手,轻轻掀开被子,才启未下了床。站起来对他来说都够辛苦。腿软后面儿疼。衣服裤子让他好生找了会儿,还是蹑手蹑脚的找,裤子在地上,衣服在床头上。囫囵套上他推开房门,外面也并没有明亮的光线。望向窗外,雪驻了,天却仍旧灰灰的。他好生看了会儿才挪步下楼。
  回到房间,他翻找出烟盒,点了支烟,凭窗远眺,路面上仍旧没有积雪。这样的季节下雪,本就是留不住的。每一口烟吸进肺里都很深,吐出来白雾一片。室内外温差大,水蒸气在窗棱上形成了一粒粒小水珠。
  一支烟燃尽,才启未去了盥洗室。刷牙时,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与以往别无二致,还是那张平凡的脸孔,还是那副无悲无喜的表情。然后他看见了松垮的领口里露出的锁骨,那上面竟有一个明显的咬痕。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红成一片。匆匆漱了口,他吐出嘴里的泡沫,慌里慌张地兜头脱下上衣。镜子中,裸露的身体上或深或浅的齿痕显而易见。负气一般,他把衣服拽向镜中人,而后双手撑住洗手台,再不肯与之对视。
  这却是徒劳无功的。当他站到花洒下,热水倾注到赤裸的身体上,他只要低头,就会看见身上的瘢痕,除非他抬头,可谁能仰头待在水流下呢?该死。他就是这样的体质,皮肤会长时间的记录痕迹。你别说他咬他,他就是用力压他的皮肤,都会留下淤青。这也是为什么打过比赛他总看着遍体鳞伤。与之相对的是,他耐疼,不是他感觉不到疼,而是对疼的忍耐异于常人。像他这个年纪,打了二十多年冰球,浑身上下新伤叠旧伤,一般人早扛不住了。但他行。
  才启未关了花洒,赌气涂了一身的浴液,泡泡积在身上,积在脚下,让他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那一身泡沫。掩耳盗铃。那他也舒坦。他就是不想正视这一切。如此荒谬可竟真的发生了。这算什么呀!可这涂涂抹抹也无济于事,他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又不是油彩,如何涂抹得去?当他的手滑进股缝间,这徒劳无功显而易见——那儿的酸胀是洗不去的。但他不甘心,他试着用手指捅进去,将泡沫涂在内壁上,这非但没让他舒心,反而让他记起了文盛是怎么用手操弄他的,他又是怎样被他弄得神魂颠倒。
  他真快要歇斯底里了。
  
  文盛睁眼,身边没人。他半靠着坐起来,屋里的黯淡给不了他好心情。出了会儿神,他下地,一把扯开了窗帘。窗外的一片混沌扑面而来。天灰扑扑的,目所能及的建筑物在一片灰中反而被烘托得格外鲜艳。
  踱步走出卧室,他往一楼看去,才启未的笔记本在茶几上。这还让他挺意外的。他原以为他走了。以他性格来说,他走是肯定的,不走反倒叫他惊讶。难不成负负得正?他昨儿夜里又跟他说绝交,他也火儿了,把他办了,怎么,难不成火上浇油他倒怂了?有点儿意思。
  在沉得住气这件事上,文盛和才启未都不咋地,却很有共性。那即是,占上风时都稳当着呢。所以文盛笑不羁儿地去洗漱了,气定神闲。牙刷得仔细,胡子刮得耐心,澡洗的悠闲。站在花洒下,文盛看着水流沿身体轮廓冲刷下来,瞧着那话儿,他想,昨儿还是仓促了。真该把***捅进他嘴里,让他好好儿舔舔。戳不死他那张刻薄嘴的。哼。绝交?我让你再敢跟我说绝交!动不动就绝交!
  冲过凉,文盛细致地在脸上涂涂抹抹,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心觉得360度无死角,英俊迷人。你个土豹子,应该去烧高香,就凭你,哪来的福气让我垂青?你太走运了你。当然,他也承认才启未并非一无是处,长相是短板,身材确实一顶一的棒。大长腿圆屁股,刀刻一般的肌肉。后者可以后天锻炼,前者也算老天赏饭吃。打个分儿也算60及格吧。勉强!
  换了衣服,文盛去了空中花园,清冷清冷的。剪花的时候他还在想,天底下让他如此对待的,也就是土豹子一个了。哼。多大福气!
  
  一支腊梅插在汝窑瓷瓶里放在面前,才启未看见了,也很喜欢,但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紧张啊,对,看见文盛他紧张,所以他没说话。他只是起身把盛在托盘里的精致早餐端给了文盛。他做了两份,自己起得早已经吃完了,这份是给文盛留的。
  其实文盛只要吃东西就好了,他一贯不会聊天儿,这会儿最好别说话。但他不,他正得意。吃饭也不耽误他说话。才启未的早餐准备得简单,一杯牛奶麦片,煎面包片配果酱,香肠和白水煮蛋,蔬菜和一点腰果。水煮蛋你总不能整个吞下去,所以他一切为二撒了点芝麻。那在文盛看来,一根香肠和两个半拉的白水煮蛋整体看上去就像个生殖器……那所以……
  因此才启未在该说话的时候、会说话的情况下没说话,都可以按下不提,他哪怕把香肠切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了。
  “你是想夸我把你干的爽透了么。”文盛咬着面包片说。蔓越莓果酱的味道很浓,唇齿留香。
  才启未正在打字的手压在键盘上压出无数空格。他瞪眼看向文盛,太想骂他以至无语,太想揍他以至僵硬。
  “你瞪我干嘛。这不你做的吗,摆了个这么抽象的***。”
  才启未虽然一动也没动,但在他的脑内,他已经把托盘扣在了文盛脸上,把那考究的汝窑花瓶砸在了他脑袋上。
  “你就不咋地了,也不知道主动点儿,就擎等着享受。我刚洗澡时候搓着宝贝还在想,你这土豹子,都不过来舔舔老子,没见过伺候男人这么笨的。也就是大爷我不嫌弃你。换别人,我早把他蹬下床了。当然别人也没你这么不上道儿。”
  “寡廉鲜耻!”才启未硬从胸中挤出了这么四个字儿。他竟然拿他跟他那些莺莺燕燕做比较!
  被才启未兜头吼过来,文盛还真被他吓了一跳。怎么好么泱泱就吼啊!我靠老子哄着你你就这表现?我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你老子待见你嘛!
  “是听不懂吗?听不懂我告诉你,就是臭不要脸!”
  才启未说完,直接扣上了本子,扯掉电源线,头也不回朝自己房间去了。他把他气坏了。一股脑把触目所及的东西乱糟糟塞进行李箱,才启未气得手直抖。他跟文盛上火,连自己也不放过,他在心里用最恶毒的字眼儿骂了自己一遍,归根结底中心思想就一个:贱!他就该睁眼收拾东西直奔机场!他昨晚那么对他,根本就应是新仇旧恨,对,新仇旧恨,还有戴凡那档子事儿呢,他一早看清文盛是什么烂人了,他就该彻底跟他划清界限!怎么能因为被他……被他……就就就乱了阵脚……就就就……有点……就那么一丁点……
  呸!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他不能让他毁了!他不能被他拖进地狱!他俩必须两清!老死不相往来!这次绝对彻底完蛋!
  “起开!”
  才启未拖着行李箱要出去,文盛却挡在房门口。
  “你发什么神经!”
  “起开!”
  “你怎么又翻脸啊!没完啦!我招你啦!我干嘛啦!”
  “你说你干嘛了!你拿我当什么啊!我拿你当朋友,你却那么对我!我跟你翻脸,你还变本加厉,竟然!我跟你说认真的,文盛,以后再别见了!咱俩再没关系!”
  文盛皮笑肉不笑,他也算受够了他这一套,“朋友?你还有没有点儿新花样儿啊!你还说跟施沐晨是朋友呢,你不照样儿跟他上床!你装逼上瘾啊!他把你堵在泳池管理小屋儿里说他喜欢你,他亲你你也没躲啊!你还别解释,你跟他才别扭了几天啊?到了儿不跟他好了。”
  才启未犹如晴天霹雳。他不知道文盛竟然会知道这些。他知道他记得还这么清楚!比这更要命的是,他的讽刺。他竟然讽刺他!他赤裸裸地讽刺他!他什么意思?话里话外说他欲擒故纵啊!说白了,骂他当婊子还立牌坊啊!
  “你自己下流,别把别人拖下水。我是跟施沐晨好过,我也喜欢过他,但我从没跟他做过这种事。我不需要用这种事跟他产生联系。文盛你知道你最可悲的是什么吗?我跟施沐晨如何都是我们俩的事儿,跟你没关系。我对他欲擒故纵,你上什么勾儿啊?”
  文盛愣了,他想不到才启未竟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对,恶毒。当真恶毒。
  才启未一把推开了文盛,拖着行李箱走了。
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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