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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等动物》chapter15④

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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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剑走偏锋 2016-03-30, 17:03


  这一吻突如其来,说是吻也不恰当,他这哪是亲他,他这是啃他。真是啃,才启未都觉得他就是存心上嘴撕吧他呢……
  文盛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他会亲上才启未,更想不到是在这么个情形下。这哪是接吻,这是动手啊……才启未真是卯足了劲推他,也真是恨不能舍了脑袋不要躲他。本不该是这样的,本该是像在天文馆的草地上,在那永远定格的画面里,往下,他轻轻地碰触他的唇。
  由于对方决心强大,才启未竟无从还击。他把他吻了一个结实,丝毫不给他逃脱的可能性。他还真是在吻他。他竟把舌头伸进来了!他还真敢!他真就敢啊!这还了得?可了不得又怎样呢?他被他亲得连打他都使不上劲儿了。
  文盛把才启未裹在怀里,亲也亲了,搂也搂了,他忽然就释然了。对,最开始的无所适从慌张心悸不得要领这会儿都没了。他开始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的——老子喜欢你,就这么着了!你能怎么着啊!于是他的手也不老实了。敌退我进。你乱了阵脚,我还不乘胜追击吗?抓住那浑圆结实的屁股,文盛爽了,多少回他想摸也没敢伸爪子……
  唇舌相互缠绕,人被文盛圈在怀里,这会儿屁股也被这混蛋摸了,才启未都要被他气哭了——我刚和你说了绝交,咱俩不应该老死不相往来吗?可你怎么,可你怎么,可你怎么这样儿啊!你听不懂人话嘛!看吧看吧,他就知道,他就是想把他拖进地狱里!他真不遗余力在所不辞!
  你还真以为我降不住你啊?在这场斗争中,明显自己处于优势才启未处于劣势,这就让文盛更自信了几分。这是说气势。在地势上,就不同了,他背对床,才启未正对床,恩对,他俩从刚吵翻了开始,就是这么一个地理分布。是才启未闯进他卧室跟他撕逼的,那会儿他都上床了,活活被他气得跳起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怎么把他按到床上去。
  一不做二不休,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了,我把你办了不完了。大不了我把你推地上!
  别劲儿。才启未一边跟暴风雨搏斗,另一边又刮来了龙卷风。他被文盛强行扳了过来,他发动奇袭,他也不能未卜先知,他这么跟他一别劲儿,他一下就重心不稳了。姥姥!他压过来,他倒下去,根本不给他反手的机会。死沉死沉的文盛直接压在了他身上!他可不死沉嘛!人高马大,还重力加速度!
  “你耍混……”
  嘴空出来的两秒钟,他也仅够说仨字儿,然后他又亲上来了。他大爷!他把他压在身下,死压着,嘴也死啃他嘴,像是要跟他一决胜负似的,丝毫不给他还手之力。他大爷!他那腿也搁得忒不是地儿了,死顶着他***,你是要把我蛋压碎吗?
  才启未吃疼,本能就躬身去拿自己的腿拱文盛的腿,使了大劲儿的,腰也抬起来助阵。文盛得着这机会,谁还在乎他破腿要干嘛?他顺手就去拽他裤子。顺手极了。才启未弓着腰蜷着腿,重心向身左侧倾轧,文盛朝着他的右边就去了。一举拿下。睡裤内裤,靠着蛮力直接就撸到了他的圆屁股下面儿。先是那右半拉,接着趁他一慌,就是那左半拉。
  嘴是解放了,可才启未也失语了。骂人都顾不上了。文盛竟然把他裤子扒了!他不仅把他裤子扒了,他还把他双臂按住,用他的腿压他的腿,给他活活治住了!这也不算什么,他竟然正在低头看他!看他光溜溜的下面儿!
  在文盛思考他要是放开才启未的手,去抓他的腿,他会不会上手打他的当口,才启未在想他究竟要一脚把他蹬下去,还是一拳把他揍下去。于是他俩都紧张地瞪视对方,酝酿伺机而动。因为他们都清楚,他们总不可能一直这么摞金刚。
  僵局持续了得有三分钟,他俩不错眼珠地看着对方。对,看着,读一声。就像狗看着食儿。
  让才启未想不到的是,文盛说话了:“我要是松手抓你腿,你肯定挥拳上来。我要是从你腿上泄劲儿,你肯定蹬腿把我踹下去。但是我要干你,所以我肯定松手抓你腿。”他说完看着才启未,一脸认真。
  你说什么!才启未瞠目结舌。与此同时脸腾一下儿就红了。跟让人放了一把火似的。他不仅是脸红,身上的绷着的劲儿都卸了三分。可他硬咬牙挤出了恶声恶气的话:“你松手我也能蹬你下去,你松腿我照样能起来揍你。”
  文盛凝视着这样的才启未,觉得他可爱极了。他还挺喜欢看他生气的。要不他怎么老惹他生气呢?他一害羞,准生气。
  下一秒,让才启未万万没想到的是,文盛松了手,也松了腿。不可置信的一秒钟,才启未就慢了半拍。文盛没去抓他的腿,他抓住了他的左肩,他还抓住了他的腰,腿也借势挤进了他两腿间。
  全身绷劲儿也就是哪儿都不够有劲儿,俗话说得好,劲儿得往一处使。文盛干嘛说话啊,他就怕才启未有啥想法儿把劲儿使到一处去。那他肯定完了。他打不过才启未。他又不傻。现在多好,才启未彻底没了蹬他下床的机会。不就是脱不了他裤子了嘛,他也不是现在就得脱他裤子啊。再说了,扒都扒下来了,脱不脱不重要,他照样儿能干他。
  “你给我滚下去!”才启未即便卯足了劲儿,也只有嘴能骂骂人。声儿大点儿而已。杀伤力等于0。骂人又不掉肉。他又吹不出毒针来。这就跟板砖破工夫一个道理。他冰球打得再好,身体协调能力再强,爆发力再大,他也也不是相扑选手。他让人压了。人家没跟他在冰场搏斗啊。你现在就是不被犯规拘着,你手里也没球杆呀。
  滚你妹啊。你喊一句滚,就真滚给你看啊?
  “文盛!你要是敢!我真跟你翻脸!”
  “得了吧,你刚才已经跟我翻脸了。”
  文盛这话一出来,才启未给噎了个半死。对,他刚才确实“又”跟他绝交了。
  “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这次是真的!”
  “你每次都说真的。”
  “我一定跟你绝交!”
  “你都跟我绝交了,我也没法挽回,不差你再跟我绝交一次。”
  “你混蛋啊你!油盐不进了!”
  “你他妈从来都知道我是混蛋。也没碍着你跟我往一块儿凑。”
  “谁……”
  好,走你。快打住。他又不是跟他扯皮来的。再说就扯皮这件事,才启未也比他厉害。他厉害在不讲理,还要拿他的不讲理给你洗脑。也就是那个傻逼施沐晨要跟他讲理。这种人你能讲理吗?讲不死你的!哼,他可不怕才启未不讲理,反正他自己也从来没讲过理!
  要不是没有第三只手,文盛一定捂住他的嘴。现在捂住是不可能了,那就堵!我亲死你!
  荒唐的事一旦开了头,也就不那么荒唐了。文盛从没想过他会把才启未压在身下,管他乐意不乐意,他就压他。现在这事儿真办出来了,他倒觉得自己可算解脱了。再坏能怎么着啊?反正又跟他绝交了。他也看出来了,无论他怎样,他都跟他绝交。他就酷爱跟他绝交。多这一次也不多,反正绝交完他俩还是得和好。他俩关系不就这样儿吗?他也看出来了,才启未就不能好好跟他待着,不好干脆就坏到底算了。
  文盛彻底占据有利地形,才启未在精神上就被他打垮了。他是真奈何不了他了。文盛还真是豁出去翻脸也无所谓了。才启未现在只想掐死自己——这是你把他逼疯了啊。他疯了,他还真就不管不顾了。
  精神上被打垮还不要紧。但现在他这么压着他,胸压着他的胸,嘴咬着他的嘴,腿蹭着他的腿,就连胯下都在相互摩擦,他那该死的手还被他压在屁股底下,换句话说,他的爪子死揉着他的屁股……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从心灵到身体。原本是他抓着他的左肩,那被旧伤顽固统治的左肩,他拧巴他就使劲捏他,害他疼得要命,现在不了,他只是搭着,可他却推不开他。不是因为他压着他,是因为……
  对,还是那个打死不想承认,这单薄的不想承认原来屁用不顶。文盛这么挟持他、强迫他、猥亵他……他觉得舒服极了。他这样完全笼罩住他,让他热得不得了,全身都热,热得他汗流浃背。窗外明明下着雪,暖气也不是离谱的热,他却像一把柴火,浇上这瓢油,腾一下就冒起了火。
  文盛的嘴终于放过才启未被他啃得不像话的唇,自己都忍不住深呼吸一口。他是那种喜欢接吻的人,虽然这事儿本同性关系不大,但他却喜欢通过亲吻开始占有一个男人。对象是才启未的话,你可想而知他会多欢喜,天知道他想亲他想了多少年,要说一并补上,这都远远不够。这会儿他看着他,他也回望他,就像他亲吻他,他也会回应他。对,最后他还是回应了。而这让他觉得最不够。
  热。文盛也热。才启未太热了,跟他贴着,他也出了一身汗。这会儿他囫囵脱了身上的睡衣,又扎进了才启未的颈项间,使劲嗅着他身上的汗味,他跪在他两腿间,弓着身子,手撑在他头两侧,鼻子几乎贴着才启未的脖颈,他蹭得他直痒,令身下人忍不住去伸手推他。可他推他也不管用。他就这样像条猎犬执行任务。你等老子闻够了再说!
  才启未被文盛弄得痒极了,他单手推他不管用,就两手一起上,使劲推他脑袋。这一推他还急了,吼了一句:“少乱动!”
  “起开!”才启未吼了回去。
  可文盛又不是声控的,他哪管你吼不吼,你吼你的,他闻他的,他闻不够干脆上嘴。他开始咬他脖子,咬他锁骨,咬他肩膀,想咬哪儿就咬哪儿。他还特使劲儿,一点儿不省着用牙。他衣服都是让他拿牙撕下来的。
  才启未被咬吃疼,然而疼归疼却不觉得难受。他每咬他一下,他就跟着颤抖一下,那是种他说不上来的感觉。当他开始去撕咬他的胸肌,他忍不住抓住了他宽厚的肩膀,手指肚深深摁进他结实的三角肌里。
  对于文盛来说,原本摸不到的屁股他摸到了,原本亲不上的饱满嘴唇他也亲上了,原本不可能嗅着的情欲的汗水他嗅着了,不仅如此,他还可以像这样肆意妄为地啃咬他每寸肌肤。可他仍旧不满足。对,不满足。他从来没这样过。仿佛怎么着都无法被满足。这足可见他对他的渴望早已不是一碗水,而是汪洋大海。足可见以前望梅止渴的自己有多傻。傻透了。以前他曾觉着才启未能跟着施沐晨就挺好的。还曾觉着才启未娶个老婆生个孩子也挺好的。但他妈他其实忘了重要的一点,这些都跟他统统没关系啊!你别说才启未其实并不好了,他就是好着了,自己也没好着!凭啥啊!他又不是救苦救难观世音!现在多好,听他难以自持的粗重喘息,摸他颤抖不已的赤裸身体,咬他结实紧绷的肌肉,他还即将用***操干他的屁股,操得他浪叫不止,让他的欲望为自己掌控。他凭什么不能是他的?他就应该是他的。
  崩溃。才启未被文盛翻过来,任他剥掉早已起不到遮羞作用的裤子们,竟还会配合他甩掉箍在脚踝上的累赘。而当他一口咬上他的屁股,他的脸扎进双臂之间,脸蹭着柔软的床单,若不死死咬住嘴唇,他一定会失控地叫出声来。而即便这样,他还是听见了自己喉咙中的低吼。如同一只困兽,终于冲破牢笼。他一下又一下顽固地咬着,就像狮子撕扯疣猪,他明知自己就要被他蚕食,却丝毫没有反抗之力。或者说,他并不想去反抗。在跟男人做爱这件事上,他的经验少的可怜。虽然前几天他才刚刚跟戴凡有过一番云雨,但也就那么一次,他还喝多了酒。就更别提十几年前,他连保险套是什么都还搞不清楚,跟施沐晨两个躲在宿舍床上做的那些龌龊勾当。唯有大学毕业后,再和施沐晨躺在一张床上,那一次算是稍微靠谱一点,两人也会搂做一团,亲吻抚摸,但施沐晨非常非常的温柔,哪像文盛这副鬼样子。他不懂他也清楚得很,文盛这鬼样子绝对不正常!但他却不讨厌。说不讨厌还不诚实。他有点喜欢。他咬得他疼死了,但这疼,正是害他***充血的元凶。对,他还是承认了吧,文盛把他弄得亢奋极了。从他有性生活开始,还从没这么亢奋过。到他这样咬他的屁股,他算是彻底崩溃了。
  然而,这才是个开始。从这莫名其妙的纠缠冷不丁登场,才启未就一个不可思议跟着另一个不可思议。你不是有洁癖嘛你!你他妈这是在干嘛!他他他……文盛这个混蛋……他居然……他居然……他居然在舔他的肛口。你不恶心嘛你!才启未可想骂他了,可他脸扎在床里骂不出来,文盛变态是一定的,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这样舔他,他仅仅在一瞬间别扭了一下,却不觉得难受,跟着身体里漾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真的像过了电。那快感像针扎一样,反复击打着他。这也太离谱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平时这个地儿除了……谁会注意到啊!
  文盛确实有洁癖,洁癖还挺甚,他操人家都恨不能让人去灌肠,这会儿他却跪在这儿,脸埋在才启未的股缝间,用舌头去舔他的***,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可他正在这么干。见他的腿都舒服得打颤,他舔得更起劲了。别看这男人一贯一本正经,又长得人高马大,换了四五六七八个女朋友,可在男人身下反应还真挺敏感。啧啧,看他那根儿***,都硬成那样儿了。他一直很想知道他做这档子事儿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模样,他甚至会通过秦浪被压在他身下的表情去揣测才启未处于性事中的模样,现在他正在跟他做,他看得真真切切,却反而朦朦胧胧。他会跟他对视,眼睛里的强势不少半分,他也会像现在这样害羞把脸藏起来不让他窥见。这都是他从来不知道的。而只有施沐晨知道。哼。这么想完,文盛大不爽。他掰开他的屁股,紧绷绷的屁股,让那肛口张开来,看那里面嫩红的鲜肉。他吐了口唾沫,用拇指插了进去。
  才启未睁开了眼睛,他向后看去,看到自己硬挺的阳具随着身体的颤动而摇摆,看到自己劈开腿以一个极不知耻的姿势跪在床上,从那分开的两腿间,他看到了文盛在他身后摆弄他的身体。他或者舔他或者用手指操弄他,而他跪在这儿,任他宰割。再然后他什么也不想了。罢了,已然是这样了。
  手掏过去包裹住粗硬的阳具,文盛感觉自己留在才启未体内的手指被吸得更紧了些。啧啧,这大男人也挺荡啊。他还真没搞过这么结实的男人,一个看着比他还爷们儿的男的。
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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